想起自己曾經還想納平西王的女兒為妾,幸好自己沒有做什麼出格的行為,否則今天就遭殃了。
如此一想,鄧達對陳寶珠的怨氣更深。
隻是如今阿慶在,他也不敢當眾發火。
鄧家早就準備好了飯菜,這次是在鄧家的正廳,陳寶珠的婆母和陳寶珠母女三人作陪。
“沒想到和郡主竟然能這麼快又見麵,緣分真是妙不可言。”
阿慶笑道:“誰說不是呢,寶珠姐,一切盡在不言中,阿慶敬你一杯。”
朝廷的死忠很多,盡管兩地已經在西北軍的掌控之中,還是有不少保皇黨在為韓鈺鞍前馬後。
陳寶珠做的事情不適合拿到明麵上說,省得給陳寶珠招來不必要的危險。
阿慶一口飲盡杯中酒,陳寶珠舉起酒杯喝幹淨。
鄧母滿臉笑意,“沒想到寶珠竟然跟郡主有這等機緣,寶珠也未曾與我們說過,早跟我們說了,光明正大來往又有何妨。”
陳寶珠早料到鄧家知道真相時的嘴臉,卻也被鄧母這等諂媚樣子惡心到了。
阿慶道:“我與寶珠姐姐是自小的情誼,寶珠姐姐與我交好時趙家不過一屆草民,不值當鄧夫人一番惦記。”
鄧母微微一滯。
“這是哪裏的話,郡主一看就是龍章鳳姿的金貴人兒!來來,別光顧著說話,郡主吃菜。”
陳寶珠眼裏閃過無語,不過她並沒有說什麼。
用過飯,鄧夫人要留阿慶在主院說話,陳寶珠強硬地帶著阿慶去了她的院子。
鄧達原本等在院子裏的,香草硬是帶人趕了出去。
如今江西已經是平西王的地盤,陳寶珠攀上平西王的女兒,她在鄧府的話語權自然硬。
院內隻有陳寶珠母女三人和阿慶,氛圍就輕鬆多了。
阿慶再次感謝陳寶珠伸手援助,為他們減少士兵傷亡做了不小的貢獻。
陳寶珠歎道:“郡主,不怕你笑話,我這般動作,也有自己的私心。”
她將自己不能生的事情說了一下,鄧府看不上她商戶出身,卻又想要沾她姨父的光,借她的財富替鄧家打通官路。
她隻有兩個女兒,她不得不為自己和孩子的以後打算。
阿慶沒想到生孩子這般凶險,陳寶珠竟然跟她四嬸一樣不能生了。
“確定真的不能生嗎?”
陳寶珠:“大夫隻說很難有孩子。”
並沒有一杆子打死說不能生了。
不過大夫既然說出那樣的話,自然懷孕的幾率也不會太大。
鄧達已經很少在她房中過夜,陳寶珠對他不抱希望。
阿慶思慮片刻道:“我大姑當年生孩子難產,不過她後來經過調養,又生了一個孩子,母子都很健康。”
“寶珠姐姐,你需不需要請名醫調養?”
今天陳寶珠能請她到鄧府吃飯,說明她並未想過脫離鄧家自立門戶。
世間女子何其艱難,大姐隻是因為生了兩個女兒就被婆母那般折騰,那還是有他們平西王府在背後撐腰的情況。
鄧荷與鄧櫻背後沒有兄弟做後盾,遇到良善的人家還好,若是惡毒點的婆家,隻怕被吃得骨頭渣子都不剩。
娘家有兄弟撐腰,到底是不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