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四宮宅邸。
床頭燈下淡淡的光暈,散發出微弱的光芒,顯得分外寧靜,夜色已深,但對於這對主仆來說,談話才剛開始。
“所以。。。雪之下他是這樣說的,想和會長他做一次正麵的較量?”
坐在床鋪上,四宮輝夜並沒有沒有回頭,但她已經悄然間握緊了手中的手帕。
“是的。”
恭敬地低垂著頭,身著一身傳統女仆服裝的早阪愛給出了肯定的回答,看不清她臉上的神色。
“可惡!”
“明明是會長一手提拔上來的,這種時候卻想著和會長全力的競爭一次,而且還夥同那個四條家的小孩和我們做對!虧我還一直很欣賞這個學弟的!”
一手拍在身旁的床鋪上,四宮輝夜不滿地埋怨道。
‘但是之前會長不都是決定今年不再競選才會邀請雨時進入學生會嘛?’
盡管保持沉默,但早阪愛心中的吐槽卻一刻也沒有停止,‘所以說到底還是大小姐您的問題吧?’
如果不是她那性格別扭的大小姐,白銀禦行也不會主動參加競選吧。
“然後呢?”
胸口不斷地起伏著,突然間,四宮輝夜向早阪發出了疑問。
“然後?”
“就是之前讓你說的那些話啊!”四宮輝夜的火氣似乎更大了。
“那些話啊,就像之前我說的那樣,即使我已經暗示了我可以去幫他散布一些對於白銀同學來說不利的言論,他也都拒絕了。”
雖然很想笑出聲來,但保險起見早阪愛還是以一種相當沉穩的語氣道出了事實,隻不過她自己都沒注意到語氣裏帶有一絲的驕傲。
她所認識的那個人絕不會接受這樣的提議也不會讓他人代行。
“唔啊啊。。。他這樣我怎麼有理由出手懲戒一番啊!這個人怎麼就這麼死腦筋呢?!”
四宮輝夜撅起嘴巴慪氣道,伴隨著這樣沒頭沒尾的話語連續朝柔軟的床墊揮舞著拳頭。
明明是大小姐你在釣魚執法吧。。。
眉頭微挑的,早阪愛無奈地在心中念叨著,如果雨時真的接受這樣的提議,大小姐反而會更加怒氣衝衝吧。
“雪之下他,對會長有什麼怨言嗎?”,錘床墊發出來的聲響好像讓四宮輝夜心中的怒火得到了些許的發泄。
多少冷靜下來了點以後,這個女人微側過頭說道:“對於會長再次參選的消息,或者說覺得會長出爾反爾之類的,總之就是各種各樣的有怨氣的話?”
“沒有哦。”
幾乎是在四宮輝夜話音剛剛落下後的下一秒,早阪愛就給出了回答。
“。。。真的沒有?”,終於轉過了身,四宮輝夜抬起頭向著早阪愛投去了懷疑的目光。
顯然她對於早阪愛所到的調查雪之下雨時的消息不是很信任,畢竟在她眼中的雪之下可能會有一些自我思考上的補足。
“真的沒有。”
對此,早阪愛雖神色自若,內心卻疲憊不堪。
好難伺候啊。。。
她再次默默地把辭職退休的計劃提上日程。
“什麼嘛,那這樣還算他有些良心。。。”
早阪愛的回答讓四宮輝夜略為不滿地嘀嘀咕咕著。
先不說雨時怎麼樣,但能夠想到釣魚執法這種事,這個女人的道德底線已經讓人不忍直視了。
“總之大小姐您可以放心下來了,即使因為您的緣故白銀會長選擇了重新參與競選,但他與雨時之間的關係也並沒有惡化。”
早阪愛如此總結道,她想盡快結束今晚的聊天時間,畢竟她可是答應了雨時明早要幫忙的。
“哼,這樣就最好不過了。”四宮輝夜輕哼一聲,重新轉過了身坐了回去,“但是既然你現在已經打入了敵方內部,接下來就給我好好的發揮作用啊。”
說出這種反派一般的台詞真的沒問題嗎?
想到這裏,她歎息了一聲,暗自向雨時道了聲歉,希望輝夜大小姐不會腦子一熱地下達些什麼讓人為難的命令。
“大小姐,你該不會打算讓雨時也像那本鄉同學一樣‘自願’放棄競選吧?”
不管平常有多麼精明有多麼洞察人心,在麵對涉及到白銀禦行的事情的時候四宮輝夜總會變成一副降智的模樣。
她也是確實擔心這樣的四宮輝夜是否會聯想些或是做出些什麼出格的事。
“噢?”
不解的反問聲,但隨即又想到了什麼,四宮輝夜的嘴角勾了起來,抿著嘴笑道,“怎麼了?是在害怕我會傷害到雪之下君嗎?早阪?”
“嗯?不是哦,大小姐您多慮了”,甚至連眼神都沒有變一下,在四宮輝夜的注視中,早阪愛平靜的否定道。
饒是四宮輝夜也看不出這到底是演技還是真情實感。
“說到底,男女之間的喜歡會是那麼輕易的事麼?”
她也弄不明白,或許是在陰暗的地方待久了吧,早阪愛覺得自己似乎沒法像個普通的女子高中生一樣決定下一步該怎麼做。
“好了好了,放心吧,白銀同學也不會希望雪之下君莫名放棄競選,而且雪之下君好歹也是我看好的後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