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陽光明媚。
蟬鳴適時打破了屋內的寧靜。
阮卿盯著眼前穿著浴袍的少年,很明顯少年是剛剛沐浴完。
少年膚色很白,濕答答的黑發隨意地往後撩,額間幾縷細碎黑發點綴著幾滴水珠。
黑發似乎承不了水珠的重,水珠隻能沿著黑發順流而下。
阮卿的視線隨著水珠而下,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雙有著似醉非醉朦朧感的桃花眼,左邊的桃花眼的眼尾處有顆痣,這讓本就好看的桃花眼變得更加攝人心魂。
接著是高挺的鼻梁。
再接著是m形型唇,但是卻有別於時下流行的豐滿m型唇,是薄薄的m型唇。有種既性感又禁欲的視覺衝擊感,二者矛盾卻又異常的和諧。
然後水珠沿著少年棱角分明的下巴,順著胸膛沒入了少年隱隱可見的腹肌之中。
阮卿盯著眼前秀色可餐的“美景”,雙頰已經紅透,忍不住讚歎。
“這是什麼女媧畢設代表作!”
少年循著聲音,看向阮卿的方向,清潤的聲音淩厲問道:“是誰?”
阮卿看著少年,一時慌張並未作答。
阮卿發現少年雖然往這邊看過來,但是眼神渙散,好似…看不見她!
而後少年轉身,摸索著拿起自己身邊的對講機。
“劉伯,上來一趟。”
劉管家匆匆忙忙趕到言時琛的房間,著急地問道:“少爺眼睛是不是又不舒服了!”
“不是,麻煩劉伯把我房間的女人抓起來交給警方,並調取監控看下她是如何闖進別墅的”
“???”劉管家看了看言時琛的房間,並沒有發現少爺口中所謂的女人。
然後阮卿看見劉管家差點老淚縱橫道:“少爺您是不是除了眼睛還有其他地方不舒服?是我的錯,我不該任由您瞞著先生太太您受傷失明的情況的。”
劉管家接著道:“這房間除了您和我,哪還有其他人?”
言時琛聽完後,皺了皺眉頭,遲疑道:“沒有…嗎?”
可言時琛分明聽到了。
“罷了,劉伯您先下去吧,我的眼睛無大礙。”
“少爺,要不您就聽許醫生的,讓許醫生安排個護工過來照顧您的起居,您現在眼睛看不見,對講機固然方便,但我也生怕有個萬一,我來不及趕來。”
“不必,許醫生也說了我的眼睛過段時間就能恢複。”
“劉伯,您知道的,我不喜陌生人近我身,我自己可以的。”
劉管家欲言又止,歎了口氣,而後便走了。
是了,少爺有輕微的潔癖,貼身私人起居不喜夾雜於他人之手。
劉管家走後,房間又隻剩下言時琛和阮卿。
言時琛雖然看不見,卻似有感應般望向阮卿的方向,問道:“你是人是鬼?”
阮卿隨即反駁道:“你見過這麼年輕可愛漂亮的鬼嗎?”
“那劉伯為什麼看不見你,你又作何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