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手!”張天豪臉色鐵青的下令,轉過身走向停放在不遠處的黑色轎車。
兩個墨鏡男麻利地把孔羽捆結實後裝進了一個麻袋袋,再在麻袋口係上一塊條石後扔下了懸崖。
“噗通”一聲,水麵激起一朵水花後,重新歸於平靜。
在黑暗冰冷的海水中,孔羽的身體不斷的下沉,下沉,呼吸也越來越困難,意識逐漸模糊,在徹底失去意識以前他隻有一個念頭——“如果還有來世的話,你們今天對我所做的一切我必將百倍奉還!”
……
“喂,孔羽,你他媽死在裏邊了嗎,都半個小時了還不出來!”一陣“砰砰砰”的拍門聲傳來,坐靠在牆邊頭腦昏昏沉沉胸悶無比的孔羽猛然驚醒過來,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吐出來時感覺舒服多了。
“我……這是在哪裏?”孔羽雙手狠狠的揉了揉眼睛,抬起頭,左右打量一番——10平米大小的空間,馬桶、洗手台、鏡子、金黃色的壁紙,還有外邊隱約傳來的噪雜音樂聲,看樣子,自己應該是在一間酒吧包廂的衛生間中。
我不是死了嗎?剛剛明明被張天豪從九丈崖扔到了海中,怎麼會突然出現在這裏?
孔羽從疑惑地站起來,走到鏡子前——鏡子中的自己一頭挑染的黃毛,左耳打著兩個耳釘,穿著一件花裏胡哨的t恤衫和一條打滿小洞洞的牛仔褲。
“這不是我十八歲時候的樣子嗎?”孔羽清晰地記得那個時候自己剛剛上高三,由於失戀的打擊墮落了,整日一群校外的小混混攪在一起,逃學、抽煙、打架,活脫脫一個不良少年。
孔羽狠狠的掐了自己大腿一把。
疼!
看來不是幻覺,難道我重生了?孔羽滿腦子疑惑。
“靠,你丫再不出來,我砸門了!”洗手間的門上傳來“崩”的一聲踢門聲。
“來啦!”孔羽大聲回了一聲,掬一捧水洗了把臉後就打開了門。
剛打開門,一副不堪入目的畫麵就映入了孔羽的眼簾——沙發上一個光著身子的男人把一個十歲左右的小女孩壓在沙發上,正瘋狂地撕扯著她的衣服。
小女孩拚命地掙紮著,嘴巴張大,卻發不出聲音來,內衣已經被撕破好幾塊,肩膀露出白花花的一片,褲襪、書包、課本散落一地。
沙發旁站著三個人,一個人拿著相機正在拍照,邊拍邊催促著:“鄒三哥,你快點啊,兄弟們也等不及了,這小蘿莉你從哪弄來的,實在是太漂亮了,簡直比日本動畫片中的小蘿莉還萌啊!”
“是啊是啊,尤其是她那梨花帶雨楚楚可憐的表情,真的讓人好想侵犯她啊!”另外一個附和著道。
“和她相比,我以前玩過的幾個蘿莉真是渣渣啊,鄒三哥,我實在憋不住了,你就讓我先吃一口她胸前那對小巧玲瓏的玉兔吧!”第三個猥瑣地舔了舔幹燥的嘴唇,朝沙發走了過去。
“等等,這小女孩不是貝貝嗎?”孔羽一驚,趕緊掏出手機看時間——2003年9月20號。
孔羽的眼睛猛地睜大,回憶如潮水般瞬間湧入他的腦海。
貝貝是他鄰居家的小女孩,紮著一個馬尾,笑起來有兩個小酒窩,很可愛,可上天似乎很殘忍,這個小天使六歲的時候得了一種後天性失語症,失去了說話的能力。盡管如此,這個樂觀的小女孩依然很堅強,每天笑容滿麵,她相信自己總有一天能重新開口說話的。
小丫頭很喜歡孔羽這個大哥哥,經常到他家來蹭飯,借著輔導學習的名義來粘著自己,整個一跟屁蟲。而孔羽也很喜歡這個漂亮可愛又堅強到讓人心疼的小妹妹,每天騎自行車上學放學也順路帶著她。在他失戀頹廢的那段日子裏,這小姑娘仍然每天放學等著他一起回家,風雨無阻。
2003年4月20號這個日子,孔羽一輩子都忘不了。在回家的路上,孔羽接到一個剛認識不久的小混混弦子的電話,讓孔羽到深藍酒吧見見他的老大鄒三,而這時孔羽正好離深藍酒吧不遠,孔羽就帶著貝貝一起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