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庭原本在她心中隻有六十文的地位,現在已經有八十文的地位了。
這也是首次有男子,在她心中有這般地位。
不遠處的閣樓上,那氣度不俗和宛若天潢貴胄一般的中年儒士還有那妙齡女子。
這會兒都是麵麵相覷的看著下方的項庭。
項庭的才情,還真的嚇到兩人了。
哪怕是大晟殿上那一個個殿試的狀元郎,也沒有項庭這般厲害啊。
至少在詩詞上,絕對沒有項庭這般有才情!
“巷子!”
孫秀才深吸一口氣,指了指自己身後的巷子。
其實在場不少人已經看傻眼了,作詩這件事,可一點不輕鬆。
尤其是一些佳句,不知道要苦苦思索多久。
他們眼前的項庭,就像個怪物一般,信口而說,出口成章,句句不俗!
“朱雀橋邊野草花,烏衣巷口夕陽斜。”
這次項庭裝模作樣的走了兩步,才開口說道。
他雖然走了兩步,才將這句詩詞說出來,但孫秀才眾人依然是十分驚訝。
閣樓上的中年文士,更是命令身旁的文秘書郎,將項庭剛才信口說的詩詞全部記錄下來。
“杏花!”
孫秀才深深平複了一下心緒,他現在已經不是想著要幫趙學武辦事了。
他心中想的是,哪怕他搜索枯腸,也一定要將眼前的項庭難住!
在眾人不遠處,也確實有著孤零零的杏花。
“笑問酒家何處有,牧童遙指杏花村。”
項庭輕笑一聲,再次說出一句。
他這次故意說錯了一個字,原句是借問,他這裏改成了笑問,反正這些家夥也聽不懂。
“好!好!好!”
這句話,是閣樓上那個儀表不凡的中年儒士說的。
此人是大晟國子監左祭酒,學問等山高!
能夠得到此人的三個好字,當真困難的不能再困難!
趙學武雖然眼神陰翳,但也沒有節外生枝,招惹這群人的想法。
隻是他心中十分鬱悶,這個孫秀才也太不中用了。
一身本事全用在娘們身上去了,在學問上簡直就是屁本事沒有!
“明……明天!”
孫秀才見周圍實在沒有東西可以指了,幹脆說了一個明天。
“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來明日憂。”
項庭想也不想,便如此說道。
“好!好!好!”
“好一個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來明日憂!”
閣樓上,大晟左祭酒一麵舉杯,一麵哈哈大笑說道。
他沒想到越國這等粗鄙之地,竟然還有項庭這般讀書人。
如果他大晟國子監左祭酒韓翰林是才氣等山高,那在韓翰林眼中,項庭就是才氣等天高!
這時候,孫秀才再不好意思出題考教什麼了。
他隻能以儒家禮節拱了拱手,灰溜溜的退到一旁。
“走!”
趙學武同樣沒有借口,再繼續刁難項庭。
雖然他對項庭越發討厭,但他總不能繼續說,項庭是越國影衛的諜子。
便是他也得服氣,項庭那出口成章的能耐。
當然,回頭還是要找個機會,一棒槌將項庭這才氣十足的腦袋打爆。
他最見不得這種才高八鬥,有真本事的讀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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