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般消耗下去,隻要超過半年,項遠就要反守為攻。”
“到了那個時候,越國危矣。”
賈非文素來是有話直說,哪怕他現在說的不是什麼好話,他也直言不諱的說了出來。
“孤要如何做,請先生教我。”
項庭發現,他雖然有著另外一個世界的先進思想,但在兩軍對壘的時候,其實還是個門外漢。
想羽扇綸巾談笑間,檣櫓灰飛煙滅,那還真的隻能是想想。
“遷都!”
賈非文再次口出驚人之語!
“將王城遷來龍雀城,讓越國百姓,天下士族皆知曉,王上一定要消滅叛王的決心。”
“要麼叛王項遠伏誅,要麼便是玉碎瓦全!”
“越王和南王,絕不可能劃界而治越國天下。”
賈非文說道這裏,躬身到底。
他這話,算是將越王和南王那邊的大部分權貴,全部得罪了。
越王和南王能夠劃界而治,是兩邊大部分權貴,最大的期待。
唯有那樣,他們才能得到最多的利益。
可越王和南王一定要拚個玉碎瓦全,對兩邊的世家巨閥來說,都是巨大的損耗。
“嗯……”
“擬旨,就按賈先生說的辦。”
讓賈非文和在場眾人都沒有想過,項庭竟然比他們任何人想象中的都更加果斷。
他隻是沉吟一二,就答應了這麼大的事情!
賈非文這條建議,當然是極為有用的。
在項庭旨意傳出的時候,一些搖擺不定的世家巨閥,都隻能無奈下注。
之前明裏暗裏支持南王的士族,更是開始緩緩撤出。
前線一直僵持不下的兩軍對弈,越王這邊軍心大振,接連小勝了三場。
越國各處都已然徹底知曉了越王項庭的決心,玉碎瓦全,魚死網破!
越國天下,隻會有一位君主!
遷都的事情,並沒有多麼複雜。
無非是原越國王城的一群人,來到龍雀城中。
因為遷都的原因,整個龍雀城也在發生著巨大變化。
瓏瑛山上,越王項庭和一身大紅蟒袍的宋侯乙拾級而上。
宋侯乙很早就淨身,沒有子嗣。
從年齡上看,項庭可以說是他的孫輩。
不過宋侯乙不敢有這般僭越的想法,隻是因為先王妃的緣故,這位老宦官對小主子十分忠心和親近。
開始的時候,是項庭陪同老宦官來了一次瓏瑛山。
往後每次,都是宋侯乙陪同項庭登山了。
“小主子……”
“老奴雖然不該多嘴,但看小主子憂心忡忡,老奴心中難受。”
“如若不然,老奴潛入南越城中,殺了那叛王!”
“老奴就是豁出這條命,也要砍下叛王的腦袋!”
宋侯乙目光冰冷,渾身殺氣騰騰的說著。
“唉……”
項庭拍了拍宋侯乙的肩膀,宋侯乙整個人都是受寵若驚。
不過項庭還是搖了搖頭:“沒了南王,還會有東王,西王,北王。”
“這天下到底是需要鐵蹄一點一點踩出來的。”
“宋貂寺的好意,孤心領了。”
項庭說完,繼續和宋貂寺登山。
每次登山,他的內心都會格外的寧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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