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越王項庭遭遇刺客之後,帝師賈非文和眾多越王影衛就開始嚴肅調查。
以賈非文的算計,以及越王影衛的執行力,不過兩日就已調查的水落石出。
龍雀城中的刺客,確實是有人裏應外合暗中帶進來的。
龍雀城崔家府邸,龍雀城主官崔大人已經成了一個血葫蘆。
事情敗露之後,這位崔玉崔大人,還想拚死幾個越王影衛。
可惜他三尺微命,一介書生,如何是越王影衛的對手?
在崔玉身後,還有崔府上下三十二口。
眾人都戰戰兢兢,如臨深淵如履薄冰的跪伏在地,他們顯然沒有想到,崔玉會做出這種事情。
“崔玉,你還有何話說?”
項庭麵上無悲無喜,他神色十分平靜的看著崔玉。
“哼!”
“無話可說!”
“我崔家世代皆是南魏臣子,要殺便殺,你看看崔府上下,有沒有誰會皺一下眉頭?”
崔玉口中的南魏,和其他許多諸侯國一樣,早就在大晟的版圖上消失。
像崔玉這樣的亡國遺老遺少,數量當然是很多的。
“取劍來。”
項庭聲音隨意的說道。
“喏!”
項庭話音落下,他身邊的蟒袍大太監宋貂寺,就遞上一柄鋒利長劍。
在崔玉目眥欲裂的目光中,項庭一劍就刺死了動彈不得的崔玉長子。
隨後,他一劍一劍又一劍的出手,親手殺了崔府上下三十二口。
跪服在地的崔玉,看到這一幕的時候,整個人的內心都極為震撼,也極為不解。
他看得出來,項庭應該沒沾過血,甚至很少沾血。
他並非老越王和南王項遠那樣的沙場萬人敵。
長久以來,這具身體的原主隻是一個在青樓花魁,勾欄胭脂馬身上馳騁的浪蕩子。
“呼——”
項庭隨手將手中長劍,扔到了一旁。
“崔玉,孤不知道你是如何將南魏亡國的賬算到孤頭上的。”
“踏破南魏國門的,是如今的叛王項遠。”
“下令對南魏發兵的,是大晟先皇。”
“占據南魏大部分版圖的,是如今的大晟朝廷和另外兩個諸侯國。”
“孤想來想去,隻想到了一個理由。”
“那就是相比起大晟天子,還有另外兩位諸侯國的君主,你這廝覺得孤好欺負?”
“崔玉,孤告訴你,你雖然是亡國遺老遺少中,第一個死在孤手上的人。”
“但你絕對不是最後一個!”
“今後像你這樣的孤魂野鬼,一旦敢行這等悖逆之事,孤會親手砍下他的腦袋!”
項庭說著,一劍橫掃而去。
這一劍,並未能將崔玉削首,他哪怕怒極,也不是習武之人。
“唰!”
項庭很快又是一劍,將崔玉疼的在地上打滾,卻被越王影衛死死按住。
項庭自己也不知道,他最終用了多少劍,才做到了自己說出來的話。
他之所以對崔玉這般痛恨,是因為從崔玉的祖父開始,他們一家就是吃越國的俸祿。
換一種說法,崔玉一家三代人,都是越國朝廷養活的。
這個白眼狼,這時候竟然一口一個,他是南魏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