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說什麼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的廢話了。”
“這個人,我要辦。”
項庭這會兒是微服私訪,他對自己的稱呼,也沒有說孤。
聽到越王這話,劉忠,葉雙城,還有莫雲盡皆沉默。
過了片刻,葉雙城才苦笑著說道。
“公子,其實這人並非個例。”
“那些文武大臣,甚至豪伐士族家中,基本上都有幾個像這般的膏粱子弟。”
“公子若是隻處理此人,恐怕不行。”
葉雙城說完,劉忠和莫雲也是點了點頭。
法不責眾,這還真的不是趙驃一個人的問題。
不說越國天下,隻說著越王城中,像趙驃這樣的人,就不在少數。
就連當初還是世子殿下的項庭,也是做過欺男霸女的事情的。
隻不過,項庭做的沒有這麼惡劣罷了。
他至多就是調戲幾句,不至於動輒殺人。
更多時候,在知曉項庭身份後,不少千金小姐,勾欄名伶,基本上都是你情我願。
“這樣麼……”
項庭的手指敲擊著桌案。
葉雙城不說的時候,他沒有考慮到這一層。
他隻是看到情報上,對趙驃惡性的陳述,有些壓製不住怒氣。
葉雙城如此一說,他心中也是恍然。
像這樣的膏粱子弟,在越國的數量,絕對不少。
他不管,不行。
他管,也不行。
項庭心中思忖一番後,忽然靈機一動。㊣ωWW.メ伍2⓪メS.С○м҈
他不準備直接對這些膏粱子弟動手,他準備將這些人,全部送到越州大營。
在越州大營中,補充一個先鋒營。
這些在越國王城為非作歹的膏粱子弟,全部都安排到先鋒大營中。
若是他們在戰場上有功,那就算是將功折罪。
要是他們死在戰場上,像趙驃這樣的人,死在戰場上也是應該。
劉忠和葉雙城,還有莫雲,當然不知道越王在想什麼。
在項庭返回越國皇宮後,一紙詔書也在王城傳開。
這一紙詔書一出,整座越國王城都動蕩起來。
“國家興亡,匹夫有責。”
“茲有趙驃,謝靈雲,霍長光,呂孟偉……等七百六十七人。”
“爾等皆為公卿之後,將門之後,當作表率!”
“特在越州大營,增設先鋒營,由越州副將典橫山統率。”
“若有戰事,隨軍出征!”
……
這道旨意一出,王城中幾百個膏粱子弟頓時哭爹喊娘。
這樣的聖旨,以往還從來沒有出現過。
別看他們這些人平常欺男霸女,一個個囂張的不行。
到了戰場上,他們根本就是對方士卒的軍功。
七百多顆腦袋的軍功!
不出意外,項庭這道旨意一出,第二日中和殿上,就有無數文臣武將求情。
項庭的案頭,也是堆滿了眾多勸諫的奏章。
中和殿中,今日多了一個大火盆。
一位官員走出,就要呈上奏折。
“愛卿所奏何事?”
項庭看著這位老大人,笑著問道。
“王上,老臣認為,呂新平,王韜二人,恐怕擔不了先鋒營的重任。”
“那呂新平,天生體弱,王韜更是有癆病……”
不等這個大臣說完,項庭就指了指中和殿中間的火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