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庭說亂世出佞臣,絕對半點不冤枉皇甫嵩。
沒有越王的旨意,哪怕皇甫嵩是燳州將軍,也不得私自調兵作戰。
皇甫嵩對南宮紹宗出手,顯然是預謀已久。
既然他籌備了那麼久,派人到越州城請旨調兵,絕對來得及!
“先生,如今皇甫嵩橫插一杠,孤要如何應對?”
項庭明白,沙場上瞬息萬變。
所謂兵無常勢,水無常形。
像皇甫嵩橫插一杠的情況,可能經常會出現。
“對王上來說,這確實是一件好事。”
“項遠不得不反,徐聞若是不想一直困守馹州城,就不得不借項遠的東風。”
“老臣此前雖然沒有和王上說皇甫嵩的事情,但老臣對皇甫嵩,也有安排。”
“王上隻需如此如此,這般這般……”
禦書房中,項庭神情輕鬆的走了出來。
他要去王府一趟,將南宮紹宗的事情,告訴南宮雲清。
這次並非他主動要求,而是賈非文讓他去的。
南宮世家的兩位老夫子,占據越國文壇的半壁江山。
越國諸多文人士子,都是兩位老夫子的門生。
南宮世家在越國,乃是盤根錯節的大族。
皇甫嵩私自調兵除掉南宮紹宗,吞了南宮紹宗麾下兵馬。
這讓南宮世家好不容易在行伍中積攢的家底,被皇甫嵩一口吃了!
南宮世家本要在士林和行伍兩開花,鞏固世家大族的身份地位。
為這件事,南宮世家已經用掉了不少香火情,更是耗費不小代價去運作。
項庭不用想都知道,接下來南宮世家必然會仇視皇甫嵩。
王府中,眾人看到越王項庭再來,心中都頗為緊張。
“王嫂,孤收到密報,南宮紹宗率軍兩萬,已至燳州城外駐紮。”
“南宮家當真好大膽子,是要和項遠那個亂臣賊子,一條路走到黑了不成?”
項庭此言一出,王府不少人都越發緊張起來。
南宮雲清麵色平靜,在她身後躲著的南宮雲姒,則是惡狠狠的剮了項庭一眼。
“王上,南宮紹宗早就被驅逐出南宮世家,他所作所為,和南宮世家無關。”
南宮雲清聲音不急不緩的說道。
“是嗎?”
“孤怎麼不知道此事?”
“王嫂與孤細說。”
這件事,項庭當然是知道的。
南宮世家兩頭下注,明眼人都看得明白。
王府的大道上,項庭和南宮雲清並肩而行。
“王上承繼大統,即位越王時。”
“死心塌地追隨叛軍首領項遠的南宮紹宗,就已經被逐出南宮家。”
“此事南宮家對影衛府,是有報備的。”
南宮雲清語氣不急不緩的說道。
以南宮世家那群老家夥的老謀深算,肯定不會留下任何會被詬病的東西。
“原來是這般。”
“不過孤還有一個消息要告訴王嫂。”
“南宮紹宗被燳州守將皇甫嵩的死士,刺殺在大帳之中。”
“他麾下的兩萬人馬,除了數千俘虜之外,全軍覆沒。”㊣ωWW.メ伍2⓪メS.С○м҈
“家貧出孝子,國亂顯忠臣。”
“不想皇甫嵩將軍,竟然是這等股肱之臣。”
“為孤除了一個心腹大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