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末的傍晚,天邊晚霞極為賞臉地悠悠掛著,讓緩緩下落的太陽散射出暖黃色的光芒,而金應城繁華的商業中心已經逐漸亮起了曖昧的燈光。
盛世天堂裝修精美的旋轉大門前已經時不時有高檔轎車停下,從裏麵走出一個個衣著華麗的男男女女,無一不是氣質高貴的大人物,而今天顯然比往常更為繁忙。
又是一輛銀色轎車停下,車門打開,從裏麵踏出一雙穿著白色細高跟鞋的修長小腿,單單憑著這雙腿,就可以斷定這必然是一個極為美麗的女子。
待到那女子完全出現在車子外,就連訓練有素以謹慎為職業操守的兩位門僮都不可遏製自己心中的驚豔之色。
女子大約二十歲上下,一身白裙,全身無一絲雜色,就連一頭垂至小腿的烏發也不做絲毫搭理,任其披散在身後,仿佛是一道墨色的瀑布。裸露在外的肌膚瑩白如雪,巴掌大的俏臉五官極為精致,眉目間卻蘊含著令人幾乎退避三尺的清冷之色,隻是一眼就讓人無法生出褻瀆之心。
這樣的氣質最是動人心魄,清冷如雪的絕色女子,恐怕是所有男人心中遙不可及的夢。
最為奇特的,就是這女子身後背著一件素緞為套的長條形物什,隱隱像是一把古琴,卻不見有絲毫突兀之色,仿佛這女子的氣質本就該如此。
在這女子身後,還站出來一個身穿深藍色高貴禮服的中年婦人,還有一個神情恭敬的中年男子,在二人下車後就把車鑰匙交給了其中一位門僮。
兩個身穿製服的門僮這時才完全反應過來,急忙接過了鑰匙,臉上恰到好處地露出恭敬而又謹慎的神色,把車子開了下去,另一人則是伸手把兩個領進旋門中。
而這時又有一輛淺藍色的轎車出現在門廊口,一時又從大堂側麵走出兩個身穿相同製服的年輕男子,接替前麵二人迎接客人,盛世天堂的服務態度可見一般。
這一次從車子裏走出的同樣是個女孩子,但卻沒有之前那個白裙女子來得驚豔,一張臉略施薄粉,隻能勉強算是清秀,但是這個女孩顯然比之前的女孩要會打扮得多。
身著一件緋酡色絲綢禮服,纏脖娃娃裙的款式,在膝蓋上方收緊,更顯得一雙纖腿格外修長,腳上則是一雙淡金色的高跟鞋。
脖子上僅僅是一根細細的鉑金鏈子,右手腕上兩隻芙蓉玉鐲透著粉潤的光芒,與之遙相呼應的是左手上一枚瑩白色的玉石戒指。
光看這一身衣著配飾就可以知道,這個女孩子的背景絕不會簡單,而她身後同樣站出一個年輕女子,不過這五官秀麗的女子神情平靜無波,雖然穿著一身精致的緗色禮服,卻讓人幾乎感覺不到她的存在。
二人身後是一名麵色沉穩的中年男子,看起來似乎是前麵女子的父親,父女二人一下車便親熱的靠在一起走進來,另外一名女子就好像是被遺忘的一般,隻是慢慢的跟在身後。
“咦,父親,那個不是龍騰的……”女孩驚訝的指著前方不遠處等待上電梯的白裙清冷女子,低聲道。
男人抬頭望了一眼,卻不是在看白裙女子,而是她身邊那個深藍色禮服的高貴女人,濃密的眉微微皺起來,不過很快又平複下去。
“涔兒,別多管他人的事,記住我們是來幹嘛的,千萬不要惹禍上身。”男人有些嚴肅的警告著自己的女兒,然後又想起來什麼,低低道:“今天關家的人也會來,你不是最喜歡黏著他們的二少爺麼,一會可要好好表現。”
聽他提起那個人,燕雨涔清秀的臉上出現一抹嫣紅,倒是讓這張臉增色不少,但是她又想起什麼,有些黯然的低下頭歎道:“子初身邊有那麼優秀的柯茗姐,我……”
她的聲音極低,連她的父親都沒有聽清楚,卻被身後一直細心留意著周圍的緗色禮服的女孩聽了進去,那好看的粉唇有些不屑地淡淡一撇,神情卻依然是平靜得近乎淡漠。
三人很快也在一名門僮的帶領下迅速穿過大堂,身影漸漸消失在拐角處,而不遠處卻又走出兩名門僮迎接新到來的貴客。
前台的迎賓員小姐露著一張完美的笑臉,心中卻暗自嘀咕,怎麼今天來的大人物這麼多,往常最多隻要出動三對門僮就夠,今天恐怕還有得忙,剛剛過去的幾人她都知道幾分,而現在來的這一個,光看那車子就知道也不是什麼簡單人物。
卻沒想到,這次來的還是一個女人,不過這個女人的氣場一下子就完爆了前麵的所有人,也是一身白衣,卻不是禮服的款式,五官精致得如同天神落凡,雖然可以看出她已經步入中年,卻阻擋不了這種魅力的散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