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才認識幾天?”陸勉之覺得不可思議。沈安安很少親近旁人,她隻喜歡一個人看書。啞男出現之後,她們形影不離,容不得別人插入她們中間。
他無法理解沈安安與葛雲朝的關係何以突飛猛進,竟然一舉超越他們青梅竹馬的情誼。他唯一想到的解釋:“就因為他是鎮國公世子嗎?哪怕於他為妾,你也心甘情願嗎?”
沈安安不想解釋,但她不得不解釋。她正色說:“陸勉之,你覺得我會給別人做妾嗎?”
陸勉之反詰:“難道堂堂鎮國公府會接受女土匪當他們的國公夫人嗎?”
沈安安沉著臉說:“國公府的人是否接受我,這是葛雲朝應該操心的事。”
“所以你們早就在一起了?”陸勉之的腦子嗡嗡直響。他無法接受,自己又晚了一步。他更加無法接受,他們十八年的感情,比不上短短半個月的相識時光。
他激動地抓住沈安安的胳膊,“他什麼時候知道,你和啞男隻是假鳳虛凰?你們什麼時候在一起的?”
沈安安想要掙脫陸勉之的鉗製,沉著臉說:“你一定要這樣嗎?你抓疼我了。”
陸勉之猛地縮手,呆呆地看著沈安安。
沈安安揉了揉被陸勉之抓疼的手臂。
夜很深,天上繁星點點,孤月高掛。
陸勉之突然覺得很冷。如果他不是木匠家的兒子,如果他不是她的手下,他們的結局會不一樣嗎?
在啞男是飛鶴將軍這件事揭破之前,很多人都說,沈安安願意嫁給她,因為她的武功無人能及。或許沈安安與她成親,不隻因為她武功高,更因為她是飛鶴將軍。
有人告訴他,沈安安讀了太多書,她不會喜歡上現在的他,更不會嫁給“陸勉之”。那人說得沒錯,在沈安安眼中,他隻是“陸當家”。或許對她來說,他還不及呂蒙,畢竟呂蒙能夠幫著她鎮守飛蛾穀。
他一字一頓說:“我明白了。”
沈安安不悅地說:“你明白什麼了?”
陸勉之加重語氣:“我明白了,哪怕我捧著一顆真心對你,你也不會多看我一眼,因為在你眼中,我隻是木匠的兒子,我隻是陸勉之而已。”
沈安安深吸一口氣平複情緒,正色說:“陸勉之,我不知道你明白了什麼,也不想知道,畢竟現在不是談私事的好時機。”
她緩和語氣,“我知道,你和我一樣,希望寨子裏的每個人都能過上平安穩定的生活。我對你說過,我們最終一定會接受朝廷的詔安。至於我們如何被詔安,差別隻在於我們是否能夠為村民爭取更好的利益。”
“你想說什麼?”陸勉之注視著沈安安。
沈安安答道:“你都猜到了,我懷疑柳彥行會做對山寨不利的事。我需要弄清楚,他究竟想幹什麼。這是眼下我必須做好的兩件事,你願意幫我嗎?”
陸勉之背過身去,說道:“這兩件事,對葛雲朝來說不都是輕而易舉的嗎?你何必求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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