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之後,一樁樁一件件事,都讓她太失望了。伴隨著這種失望,她回想以往,很多疑點浮現在她腦海中,尤其是她的身世。
今晚,是柳彥行掐著點,領著她走進鐵匠鋪的;看到阿爹阿娘倒在地上,他沒有傷心,沒有震驚,一味隻想證明,趙沛是殺人凶手。
麵對親人的屍體,報仇固然重要,但是——
“阿嫂。”沈安安端著熱粥小菜,款款走進臥房。她放下托盤,攙扶柳煙青坐起身,輕聲說,“柳叔柳嬸沒事……”
“你說什麼!”柳煙青緊緊抓住沈安安的手腕,激動得眼泛淚光。
沈安安笑盈盈地回答:“我說,柳叔柳嬸沒事……”
“這怎麼可能,這怎麼可能呢!”柳煙青的眼淚滑下了眼角,“我探過他們的鼻息,他們一動不動……”她擦拭眼淚,用哀求的目光看著沈安安,“你帶我去看他們,我要去見他們。”
沈安安搖頭:“你很快就能見到他們,但不是現在。”她拿起粥碗放在柳煙青手中,“你是不是早就知道,阿哥不在了。”
柳煙青呆住了。
沈安安歉意地笑了笑:“對不起,是我騙了你。”
“你,你為什麼突然告訴我這件事?”柳煙青轉過頭,努力想要抑製眼中的淚水,“你們究竟有多少事瞞著我?”
“對不起。”沈安安誠心誠意地道歉,“一開始的時候,我真的顧不上你。我答應父親,照顧好山寨的百姓,可是沒人願意聽我的。阿爹阿娘死了,阿哥也拋下我走了,我真的很難過,我根本顧不上旁人。”
柳煙青放下粥碗,握住沈安安的手:“對不起,勾起你的傷心事了。”她不應該在心裏偷偷埋怨沈安安的。
沈安安的眼眶也紅了。她擦拭眼角,壓下眼中的淚光:“等我回過神,已經是半年多後了。那個時候,我發現是柳彥行指使殺手,殺了我全家。”
“你說什麼!”柳煙青懷疑自己聽錯了,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
沈安安失神地苦笑:“就是你聽到的意思,五年前殺害我全家的黑衣人,包括前不久圍捕我的黑衣人,都是柳彥行的手下。”
“這不可能,他為什麼這麼做?他哪有能力這麼做。”
沈安安注意到了,柳煙青一直用“他”稱呼柳彥行,始終沒有喚他一聲“阿哥”,這更加證明,她相信柳煙青是對的。
她輕聲說:“五年前,如果不是啞男突然出現,我早就死了。如果我死了,桃花寨的大當家會是誰?”
柳煙青頃刻間耷拉下肩膀。毫無疑問,在那個時候,以柳彥行在桃花寨的聲望,他必定是下一任大當家。
轉念間,她用力搖頭:“不對,他根本做不到……而且,隻為了一個大當家位置,沒理由如此喪心病狂……”
“他做得到,而且他有理由這麼做。”沈安安頓了頓,加重語氣,“我們懷疑,他是大梁太子,他計劃以桃花寨為大本營,舉兵造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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