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沛高聲說:“我進來的時候,他們就已經吊在樹上了。我放他們下來,是為了救他們。”
柳彥行怒道:“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嗎?我和煙青親眼看到,是你殺了我們的阿爹阿娘。”
陸勉之按下柳彥行,看向趙沛:“魏王爺,究竟怎麼回事,你總該說清楚吧?”
趙沛粗聲粗氣地回答:“我都說了,有人給我送信,讓我在亥時進來鐵匠鋪。我進來的時候,院子裏沒有光,我看到有人吊在樹上,自然馬上把他們放下來。難道我還做錯了?”
陸勉之追問:“你都不知道是誰送信,為什麼願意進來,又為什麼獨自前來?”
趙沛的目光掠過沈安安,落在葛雲朝臉上,他們都沒有給他暗示。趙沛的額頭滲出一層細汗。他故意裝出理直氣壯的模樣,高聲說:“我有什麼可怕的,自然要來看看,你們桃花寨究竟搞什麼鬼。”他冷哼,“沒想到啊,在這裏等著我們呢。”
他看向啞男,“既然你早就認出了我,你一定很想殺了我吧。說不定就是你誆我過來,想要置我於死地。”
啞男一字一頓威脅趙沛:“雙拳難敵四手。今日,你和葛世子都走不出桃花寨!”
陸勉之急忙擋在啞男和趙沛之間。“大家消消氣。”他想了想,試探著說,“大家有沒有覺得,有人想要坐收漁翁之利,故意躲在暗處挑撥離間?”
柳彥行斥責陸勉之:“你說得輕描淡寫,死的是我和煙青的阿爹阿娘。”
陸勉之再次張開手臂隔開雙方人馬,高聲說:“柳叔柳嬸一直躺在地上,也不是一個事。”他看向柳彥行。
柳彥行看一眼地上的老人。葛雲朝就站在他們身前,他不敢靠近,他體驗過葛雲朝的武功。
葛雲朝對著陸勉之說:“今晚,我和魏王爺必須把柳姑娘帶去培元鎮。”
“不行!”柳彥行斷然搖頭。喵喵尒説
葛雲朝自顧自說:“你們不想把事情鬧大,就把大門打開。”
陸勉之搖頭:“你們不能帶走大當家夫人。”他看向沈安安。
沈安安冷笑:“別說帶走阿嫂,你們可以試試,能不能走出桃花寨。”
葛雲朝有些厭煩這樣的車軲轆話。他沒有接話,似笑非笑地看一眼陸宕和王耀。說實話,以他的武功,他一個人可以從桃花寨全身而退,要是帶著一個不會武功的女人,沈安安確實有能力把他們留在桃花寨。
他默默在心裏歎一口氣。他倒是想留下來,隻不過他們今晚演了這麼一出,以後在明麵上,他們就是“敵人”了,見麵更不易了。
一旁,柳彥行隱約看到柳煙青似乎有醒來的跡象。他故意岔開話題,吸引眾人的注意力:“葛世子,我能不能問一問,您又是為什麼,深夜滯留在寨子裏?”
葛雲朝不耐煩地回答:“不是說了嗎?是你們大當家請我過來,商談詔安一事。”
他的話音未落,陸勉之驚呼:“使不得!”
眾人還未回過神,隻見柳煙青手握發簪,直直朝趙沛的咽喉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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