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眼間,沈忠急匆匆進屋,驚呼:“二當家,葛雲朝去找大當家了。”
“什麼!”沈安安急切地上前一步,“他從大門離開的,不是應該回培元鎮嗎?”
葛雲朝原本確實打算回培元鎮,畢竟礦山的事非同小可。他打算回去寫信之後,再折返桃花寨,一來與沈昭商議婚事,二來和沈安安一起賞月。
如今春風暖和了,他們一起在渡口喝茶賞月,一定是一樁美事。他都二十多歲了,再不做這些風花雪月的事,他都老了。
葛雲朝走出桃夭居的大門,忽然又改變主意了。沈安安對啞男言聽計從,沈昭又不讚成這樁婚事,他得盡快讓婚事塵埃落定,以免夜長夢多。
他這般想著,雙腳已經不由自主朝桃林的方向走去。
桃花早就謝了,桃葉鬱鬱蔥蔥,枝葉間夾雜著指甲仁那麼大的小毛桃,一切都是那麼生機勃勃。沈安安想讓桃花寨的村民都過上好日子,他總得讓她如願。可他們出發之前,皇上已經定下了底線。
如今國庫空虛,百廢待興,朝廷沒有銀子,百姓的日子也過得苦不堪言……相比之下,桃花寨百姓的生活已經是人多眼中的“神仙日子”……得想辦法讓老百姓都有飯吃……
“世子請留步。”一個麵生的男人擋住了葛雲朝的去路。
葛雲朝打量對方,是個練家子。他問:“你和陸宕他們是一起的?”
男人點頭:“在下姓王,單名一個耀字。二當家交待了,大當家需要好好休養,任何人都不能靠近靜室。”
葛雲朝抬頭看去。不知不覺中,他已經走在了桃林的石徑上,靜室距他不過一步之遙。
他驚訝地反問:“你既然知道我是誰,為何還要攔我?”桃花寨不是默認,他可以來去自由嗎?再說了,他們也攔不住他。
王耀拱手行禮,一板一眼地回答:“在下不知,在下隻聽二當家的吩咐。”
葛雲朝不想為難他,朝著靜室的方向看去,隱約可以看到屋內有人影晃動。他吩咐王耀:“你去通報大當家,我有要事與他商議。”
王耀一徑擋在葛雲朝身前,低著頭說:“在下隻聽二當家吩咐。”
葛雲朝自小就是天之驕子,很少有人違逆他的意思。他冷聲說:“你以為,你攔得了我?”
王耀依舊站在石徑上,重複那句話:“二當家吩咐,任何人都不能靠近靜室。這是屬下的職責。”
若是在平時,葛雲朝已經舉步往前走了。有人膽敢攔他,他不會客氣的。可他急著找沈昭,是去求親的,不是結仇。
轉念頭,他莫名想到柳彥行。柳彥行兩次在沈安安麵前提起沈昭,語氣暗含威脅之意。沈安安的反應雖是為了引誘柳彥行入局,但可不否認,站在柳彥行的視角,他的確用“沈昭”兩個字威脅到了沈安安。
葛雲朝想到某種可能性,又不自覺地搖頭。
他第一次踏足桃花寨的時候,他在同一時間,同時見到了沈安安和沈昭。這麼長時間的相處,他們的聲音雖然有些相似,但說話的語氣截然不同,身形也不一樣,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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