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唐祖佑早已嚇呆了。
汪有福率先回過神,對著啞男大喊:“郎君,救人要緊。”
啞男聞聲,一記長拳逼得趙沛節節後退,對著他比了一個休戰的手勢,回頭對汪有福說:“先救火,用濕棉衣或者沙土,不能用水。”水能浮起火油,令火勢蔓延。
汪有福點頭,轉身去安排救火事宜。幸虧王思陽一早命人將院子圍起來,同時準備救火的工具,因此汪有福隻需統籌安排救火秩序,保證火勢不會蔓延至左右鄰居。
院子內,唐祖佑終於找回了自己的聲音。他指著啞男結結巴巴叫嚷:“你,你,你,你會說話!”
啞男隻當沒有聽到,繞著地上的壕溝走了兩圈,眉頭皺成了一個“川”字,使勁揉搓雙手強迫自己保持冷靜。喵喵尒説
趙沛留神注意著啞男,同時對著唐祖佑勾勾手指,吩咐道:“你過來。之前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一五一十說給本王聽。”
唐祖佑磕磕絆絆上前,對著趙沛拱手行禮:“魏王爺。”他深吸一口氣,腦海中浮現沈安安被屠一刀抹脖子的畫麵。
他沒有看到鮮血四濺的畫麵,但隔著鮮紅的火焰,他眼睜睜看著沈安安倒地,那一瞬間的心痛,比他知道江氏是前朝細作更心痛。
沈安安怎麼能死呢!
她是妖女,她怎麼會死呢!
一時間,唐祖佑眼眶泛熱,喉嚨裏仿佛堵了一大把沙子,說不出一個字。
說實話,他想不清楚今晚到底發生了什麼,一切又是怎麼發生的。屠一刀闖入縣衙,口口聲聲刺殺葛雲朝,可他卻劫持沈安安來到培元鎮。
屠一刀竟然成功地劫持沈安安出了城,明明縣城夜間是有宵禁的,城門也是關閉的。他如何預知,今夜岐山縣城門大開?
此外,屠一刀口口聲聲,他殺不了葛雲朝,隻能自殺。沈安安當他的墊背,因為她運氣不好。他這話是什麼道理?屠一刀要找墊背的,不應該找他這位縣令嗎?再不濟,他也該找葛雲朝的幕僚王思陽呀。
趙沛見唐祖佑吞吞吐吐的,皺著眉頭催促他:“有什麼不能說的?莫非……”
“王爺,冤枉啊!”唐祖佑撲通一聲跪下來,對著趙沛磕頭,“下官一路追著屠一刀,從縣衙來到這裏,這期間的蹊蹺事可太多了……”
“蹊蹺,你也有臉說蹊蹺!”啞男揪住唐祖佑後頸的衣服,幾乎把他提溜在手上。她輕輕一擲,唐祖佑摔了一個屁股墩,驚恐地看著啞男。啞男陰沉著臉斥責唐祖佑,“你身為岐山縣的父母官,就沒有察覺這個屠一刀不對勁嗎?”
“啊?”唐祖佑茫然地看著啞男。屠一刀殺入岐山縣衙的時候蒙著臉,他們當然沒有認出他。等到他們先後進入這個院子,屠一刀拉下黑巾。汪有福告訴他,此人是剛到縣裏定居的屠夫。
一個新來的屠夫,有什麼蹊蹺?
。您提供大神季靈的桃花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