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哪裏來的話?”葛雲朝莫名其妙。
沈安安轉身想要離開。
葛雲朝再次拉住她,試圖拽著她去角落說話,可沈安安哪裏願意,急切地想要掙脫。有了之前的“經驗”,葛雲朝不敢太用力,可他又不願意鬆手,一時間手足無措,隻能上前兩步擁住她的肩膀。
沈安安用力扭動肩膀卻無法掙脫,委屈之情一下子湧上心頭,眼眶微微泛熱。
葛雲朝自打出生就沒有哄過女人,他的身邊沒有丫鬟,也沒有婆子,又自小不在母親身邊長大,他不懂女人的心思,他對沈安安的所言所行,不過憑本能行事。就連他決意迎娶沈安安這件事,他也認為這是他仔細分析利弊之後,用理智做出的選擇。
眼下他一心把話說清楚,遂雙手抓住沈安安的肩膀,強迫她與自己麵對麵,命令道:“看著我。”
“你放手!”沈安安生氣極了。啞男從來沒有仗著自己會武功就欺負她。
葛雲朝抓住沈安安的下巴,迫使她抬頭看著自己。
此刻他們正在柴亮被殺現場,四周都是葛雲朝的手下。他當眾對她動手動腳,這是對死者不敬,對她不尊重!沈安安憤怒地撇過頭。
葛雲朝再次捏住她的下巴,另一隻手同時抓住她的肩膀,幾乎把她擁在懷中。
她是有夫之婦,眾目睽睽之下,葛雲朝在幹什麼!沈安安氣得失去了理智,一腳踹向葛雲朝的小腿。
就武功招式而言,葛雲朝隻需一個掃堂腿,就能反守為攻,把沈安安摁倒在地上,掐住她的脖子讓她冷靜下來。他雖然有信心不會令她受傷,可他一定會弄疼她。
他硬生生受下她一腳,壓著聲音說:“仔細聽好,第一,如果我把你當成累贅,就不會特意帶你來現場勘察;第二,如果我不在意你父母被殺的事,就不會大半夜帶你上山追查黑衣人;第三,我不能確定前梁太子是否還活著,這才沒有告訴你。你聽明白了嗎?”
沈安安逐漸冷靜下來。她早就不是可以隨便發脾氣的小姑娘了,她這是怎麼了?
她閉上眼睛深呼吸,繼而睜開眼睛,說道:“世子,我聽清楚了,請您放手。”
葛雲朝狐疑地審視她。
沈安安重複:“是我看到屍體受了驚嚇,一時沒能控製住情緒,口不擇言了。您的話,我已經聽明白了。男女授受不親,請您放開我。”
葛雲朝急忙鬆開手,環顧四周。手下們嚇得撇過頭,看天的看天,望地的望地,恨不得原地消失。
沈安安後退一大步,垂下眼瞼,正色說:“世子,之前不是說,我們順道去山頂看一看,確認礦井在山中的位置,再瞧一瞧礦井頂上的太陽光是從哪裏來的嗎?”她的言下之意,他們應該出發辦正事了。
葛雲朝隱隱有一種感覺,她這般守禮又講理的模樣,還不如直接對他拳打腳踢呢。
轉念間,他覺得自己的想法很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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