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有福拱手行禮:“二當家已經知道了,所以在這裏等我?”
“知道什麼?”沈安安莫名其妙。
汪有福意識到沈安安並非正在等他。他掏出兩封書信呈給沈安安,嘴裏解釋:“葛世子已經知道,屬下是桃花寨的眼線。”他把自己和葛雲朝的對話大致複述了一遍,又道,“這兩封書信,公函是給大當家的,私信是給您的。”
對於葛雲朝的舉動,沈安安一點都不覺得驚訝。她對著汪有福說:“我猜想,葛世子想讓你當信使。他那個人,當慣了上位者,習慣頤指氣使,高高在上,恐怕不好伺候。你願意回去嗎?”
汪有福想也沒想,回到:“我收了二當家的銀子,當然回去的。”
沈安安沉吟:“他雖然不是殘暴嗜殺的人,但人命於他,是可以犧牲的。如果你不想冒險,我可以想辦法。”
汪有福立馬想到,葛雲朝輕描淡寫就砍了別人的腦袋。他譏誚地笑了笑,掩飾心中的恐懼,說道:“二當家不是說,我想要找到自己的妻兒,光有錢是不夠的,我得找到強有力的靠山。有什麼比鎮國公世子這個靠山更強,更有力呢?”
話說到這份上,沈安安沒有繼續勸說。她讓啞男把陸宕和秦毅叫過來。
在她看來,既然汪有福來了,她就沒有必要讓肖伍再走一趟培元鎮了。葛雲朝光明正大使喚汪有福,那她讓他幫忙調查秦毅的來曆,也算禮尚往來。如果葛雲朝通過秦毅知道王大全,繼而了解飛虎寨,那是她在幫他完成“詔安”的任務。
沈安安心安理得。
汪有福不知道其中的細節,向沈安安彙報了唐祖佑的情況,以及葛雲朝在唐祖佑麵前一口一聲“安安”的行為。
沈安安已然知道,唐祖佑撞見了肖伍,對她的“恨意”又增添了幾分。她是山匪,不在乎名聲、名節之類的東西。她笑著對汪有福耳語幾句,幾乎可以想象唐祖佑捶胸頓足,扼腕嬌花一般的葛世子被她玷汙的畫麵。
汪有福有心勸說一二,看到啞男等人過來了,他咽下已經到嘴邊的話,隻是簡短地提醒她:“二當家,郎君過來了。”
沈安安隻當沒有聽到,吩咐秦毅跟著汪有福回去培元鎮。
秦毅滿心不情願,但沈安安壓根不給他說話的機會。兩人臨走之前,沈安安叮囑汪有福,葛雲朝身邊不太平,他不會武功,凡事把自己的性命放在第一位,不必逞強。
一旁,陸宕看著汪有福的背影遠去,一連說了三聲“怪不得”。
沈安安順著他的話,問道:“什麼怪不得?”
陸宕激動地說:“怪不得汪先生一力攛掇唐縣令圍剿桃花寨;怪不得我們圍剿寨子的時候,汪先生逐一把我和肖伍大哥他們支開;怪不得明明是官府圍剿山寨,每次都像鬧著玩一樣,也沒有人員傷亡。”
沈安安故意裝傻:“我怎麼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陸宕驚呼:“二當家,就連汪先生都被您收買了,您到底在縣衙安插了多少眼線啊?”
沈安安撲哧輕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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