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黛怡從醫館裏出來的時候,天上又下起了鵝毛飛絮般的小雪,她小跑上了車。
微信裏,好友顧佳知拍了拍她的頭像:“黛美人,晚上約火鍋嗎?”
沈黛怡:“不約,今晚相親~”
顧佳知:“不是說好了三十歲之前不結婚,你這麼快就背叛我,偷偷找男人?”
沈黛怡:“走個過場。”
顧佳知:“就你這樣的,沒有哪個男人見了不喜歡,小心被纏上。”
沈黛怡想起某人:“有人就不喜歡。”
顧佳知:“誰啊?”
沈黛怡本想回複,不過司機聲音突然響起:“小姐,桃溪居到了。”
雪還在下,沈黛怡撐著傘往裏走。
桃溪居是素來以雅致著稱,到門口便聽到行雲流水的古箏琴聲響起。
她已經到了包廂,但對方還沒來。
對方不來,倒也自在,有好茶品,有琴聲聽。
彼時,一輛邁巴赫停在了桃溪居門外。
“到了。”車內,男人略顯清冷慵懶的嗓音響起。
微弱的燈光從車窗照進來,落在了男人玉骨般的手腕上手指修長,名表泛著一層光澤,手背青筋微浮,手指修長,有一股說不出的禁欲性感。
“哥,我不想去。”宋執謙抓了抓頭發,抗拒不已,他對相親一點都不感興趣。
結果,他母親先斬後奏,居然請了堂哥來盯著他相親。
至於嗎?
不就是沈家小女兒沈黛怡嗎?
他聽都沒聽說過。
“下車。”宋清衍言簡意賅。
宋執謙:“……”
桃溪居門前又鋪了一層厚厚的白雪,宋執謙認命的下了車,步履如飛。
而後,車內的男人不急不緩地從車裏下來。
黑色大衣,西褲裹著長腿,他撐起一把傘,長身玉立,身姿融入雪中,像一副上好的丹青水墨畫,他則是畫中的點睛之筆。
雅間的窗戶是開著的,忽而,冷風卷入,沈黛怡打了一個寒顫,起身去好關窗。
她正好瞥見男人雪中獨行這一幕,許是這抹身影在雪中過於搶眼,沒忍住多看了一眼。
雅間的門被推開,宋執謙原本是冷著一張臉。
他目光落到前方女人的身影上,呼吸一下子凝住了。
縱然他在娛樂圈見過許許多多容顏漂亮的女人,但眼前這一位,是過目不忘的那種。
沈黛怡關好窗,回過身,嗓音鶯鶯:“宋執謙?”
“我,我是!”
此時此刻,他是一點都不排斥相親了呢。
“沈黛怡。”
“抱歉,我遲到了。”
“沒關係。”沈黛怡回到桌前椅子坐下。她給對方倒了一杯茶:“你沒來,我玩得挺開心的。”
“?”
宋執謙不像平日裏雲淡風輕,此時緊張的像個毛頭小子,大腦一片空白,不知道該說什麼。
直到雅間的門再次被敲響打開,他扭頭,看向門口。
堂哥站在那裏:“宋執謙,你的花忘了拿。”
“是哦。”
花不是宋執謙買的,是宋清衍替他準備的。
正在低頭品茶的沈黛怡總覺得這聲音有點耳熟,好像在哪聽過,她緩緩抬起頭,目光落向門外。
霎時間,美眸瞪成了銅鈴,手裏的茶杯從手中掉了下去。
她沒想到,年少時她厚著臉皮纏著追求過的男人會出現在這裏。
這突如其來的相遇,是沈黛怡萬萬沒想到的。
當初清俊,風骨錚錚的少年時隔多年後,已經變得成熟,氣質更為綽約。
那張臉,挑不出任何瑕疵毛病,淡眉如青山,眼神深邃冷冽,鼻梁高挺,他膚色很白,雙腿筆直修長,身上氣質宛如古時飽讀詩書名門貴子,溫潤矜貴,又疏離萬分。WwWx520xs.com
看著他,會讓人聯想到了雪山之巔萬年沒有融化的冰雪,遙不可及的明月,西方神界聖潔不容褻瀆的神明。
可世間,又有誰沒有貪欲,不想去褻瀆神明呢。
宋清衍目光緩緩而落,他望著裏頭的倩影,眸色深沉,思緒不明。
他們目光交彙,沈黛怡心跳如麻。
“沒燙著吧?”宋執謙問。
“沒。”
沈黛怡慌慌張張地把茶杯放好,又抽紙巾擦拭手上的茶水。
宋執謙關心完,這才起身去拿花,感激不已:“哥,謝了啊。”
宋清衍緩緩地說:“不介意我坐下來喝杯茶吧。”
沈黛怡:!!!!
介意,我十分介意!
不等宋執謙說什麼,宋清衍已經脫了大衣掛在衣帽架上,拉開宋執謙旁邊的椅子,入座。
宋執謙跟著坐下,介紹:“沈小姐,這是我堂哥,宋清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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