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人們一字排開,手腕腳腕帶著細細的銀鏈,每人身後都站著兩名士兵看守。
他們姿態愜意的左右張望,一會兒看黑壓壓的人群,一會兒看高高的醫院大樓,一會兒又抽著鼻子聞濕鹹的海風。
最後彙聚成一句話。
“真特麼像做夢一樣!斌總怎麼從來沒提過還有這麼個好地方?”
“咱們特麼算個der,在那些老總眼裏,咱們都是用來墊背!”
“哈哈哈,說來也是笑話,景文斌那個鱉孫,算計來算計去,最後死在我們前頭。”
這時有四個人被押著從他們麵前走過,看清樣貌後,有知道是誰的開始口不擇言的問候。
後麵的士兵聽不下去,用槍托打在他背上,喝道:“把嘴放幹淨點!”
被問候過全家的女人隻是回頭看了一眼,沒有任何反應。
等人到齊後,褚萬夫拿著話筒做完開場白,讓大家都知道這是一場軍事法庭審判現場,下麵站著的,就是暗中掌控黑市,燒殺搶掠、無惡不作的最大團夥其中的一部分人。
褚萬夫對悄無聲息出現的夏言示意,身後碩大的顯示屏頓時切換成一段審訊視頻。
畫麵裏坐著一個全身布滿紋身的男人,神色桀驁地把玩著鏈條,弄出嘩啦啦地響聲。
聲音通過廣播喇叭,無比清晰的傳進現場每個人耳朵裏。
“坦白從寬,抗拒從嚴,我問什麼你答什麼,別想著蒙混過關!第一個問題,近幾年裏,你都受命做過什麼事?”
“哎呦,兵爺,你這問得太含糊了,我做過的事那可真不老少,主要看你想聽什麼?”
“從頭到尾,一字不漏的仔細說一遍。”
“那可就太長了,給杯水行不,一會兒我準得口渴,舌頭受罪了,忘事兒也是正常的,你說是不兵哥?”
“...給他倒杯水。”
“現在能說了吧?”
“能,那可太能了。”男人握著水杯,盯著裏麵清澈的水,勾著笑說,“我就是個小弟,幹跑腿的活,今兒這個黑市開門了,我就過去賣賣煙,明兒那個黑市——”
“說重點!”
“哦,那我就簡單說了吧,收賬,踩點,尋人,找資源,擴地盤,順便接點私活掙個外快。”
“踩什麼點?”
男人齜牙咧嘴地說:“看誰家小姑娘、小夥子好看唄,順便看看身邊有沒有異能者,有的話是幾個,能打得過就打,打不過就叫人。”
“尋人標準是什麼?”
“開始有,主要蹲好看的,年輕的,最好還要有點異能。到後麵哪還有標準,隻要落單就抓唄,要是上麵逼得緊...嘿嘿,你懂的。”
“不懂,詳細說。”
“得,你們這群書呆子,沒有一點想象力。後麵就搶,當麵搶,背後搶,騙出基地弄走,隻要能把人弄回來交差,誰管那麼多。”
“然後放到黑市裏賣?”
男人挑眉,笑得不懷好意,“那不是我的活,我不知道。”
“你們抓來的人都送去哪了?”
“唔,這個我還真知道,實驗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