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文斌已經死了,剩下的團夥成員盡量得活捉。
...
梅姨長長伸了個懶腰,動作緩慢地摘下眼罩和降噪耳機。
想要睡好美容覺,深度睡眠必不可少。
醒來後梅姨也沒急著起身,手一探,摸出精油和按摩刷,緩緩揉起腹部來。
邊揉,她邊想,那個女老板每天早上會從多大的床上醒來?
有沒有兩米?
自助餐廳裏的機器人很智能,她的房子裏應該也會放一個。
不,一個不夠,最少得三個。
每天一睜眼,就有管家把早餐送到床邊,要是再智能點,說不定還能幫主人刷牙、按摩...
梅姨垂眼,她還得自己動手揉腹,如果那一切都是她的就好了。
隻要睜眼後喊一聲:
“管家。”飯菜就端到嘴邊。
梅姨不知道自己喊出了聲,隻覺得門外突然很是兵荒馬亂。
片刻後,門後響起謹慎地詢問聲:“梅姨,您起床了嗎?”
如果是尋常,她不可能衣衫不整的見人,可在剛剛的幻想中,她突然覺得被照顧的感覺很不錯,像個高傲的女皇。
反正那人是懂得分寸,知道什麼不該看...
“進來吧。”
門被輕輕打開,後麵居然站了好幾個人。
梅姨蹭一下把被子拉高到脖子,眉頭剛要皺起,又馬上鬆開。
她勉力維持五官舒展,問道:“你們怎麼都在外麵?”
門後的幾個丫頭們泫然欲泣,眼圈紅紅的,看上去楚楚動人。
梅姨心中升起一股難以克製的厭棄,她移開眼睛,找到低著頭的玳瑁眼鏡女,聲音頗為嚴厲。
“怎麼回事?!為什麼小姐們都在外麵?”
眼鏡女往前走了一步,依舊低著頭:
“梅姨,昨晚後半夜喪屍嘶吼聲不斷,小姐們害怕,在這兒守了一夜。”
梅姨還當是什麼,不就是喪屍喊叫幾聲,至於嗎,矯情。
她揮手趕人:“行了,都回去吧,今天你們都去比賽現場,多看看、多聽聽就不怕了。”
“不是的梅姨,她沒說重點!”其中一個丫頭憤憤地說,“喪屍都入城了,所有人都跑了!”
見有人開口,其他姑娘們也跟著說:“是啊,我們昨晚就說得跟梅姨彙報,她偏偏攔著!”
“這下完蛋了,外麵全都是喪屍,根本沒地方跑,咱們隻能在這裏被活活餓死了!”
“都怪她,嗚嗚嗚,死活不讓我們進去。”
幾個姑娘你一言我一語,嘰嘰喳喳吵得梅姨頭都疼,她雙手重重拍在被子上。
“行了!都閉上嘴!”
姑娘們驚愕抬頭,卻剛好看到被子滑落,梅姨不著寸縷的身子。
她們的眼睛頓時瞪大。
梅姨感覺到胸前涼風,猛地一把拽起被子,隻是姑娘們眼底的驚訝太過清晰,看得她心頭一梗,怒火直往頭頂衝。
“都給我滾出去!!”
眼鏡女伸出胳膊用力一懟,重重關上了門。
梅姨坐在被子裏,五官因恐懼和憤怒變得失衡,仿佛一塊即將融化的冰激淩。
她們居然看到了她的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