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文斌喉頭一甜,一口老血上不得,也下不去,隻能拚了命的往傳送門那跑。

“斌總,快點!要追上來了!”

他唯一的手下居然沒有臨陣脫逃,慘白著臉,毛骨悚然地盯著不知為何速度越發快的閃電球。

景文斌怎麼可能感知不到近在咫尺的劈啪聲?

他都能聞到頭發、衣服燒焦的味道!

景文斌舉起雙手,猶豫片刻選擇將左手握拳,成功凝聚出一團火球,他眼露驚喜,側身時麵上仿佛被罩了電網,顫抖著一陣酥麻感。

他看著伸出來的觸手,心中充滿懼意的將火球丟了過去...

傳送門光芒大盛,輪廓清晰的穩定下來,那名忠心耿耿的手下一步跨進門裏,另一半身子還留在原地,焦急地催促:

“斌總!快來!我堅持不了多久!”

他的斌總哪有空回頭...

景亦邁冷笑,腳下一踢一抬,異能槍淩空飛起,被他一把握住,空槽飛速被紫色能量填滿。

咻——

異能彈隱藏在漫天電光中,穿破毫無防備的手下頭顱。

他瞪大的眼睛中焦慮凝固,轟然向後倒下,傳送門戛然消失。

景亦邁移動槍口,瞄準器裏景文斌臉上滿是慌張、絕望和悔恨,卻不是對他的父母...

手指緩慢扣下扳機,景文斌悶哼著跪下。

“你——”

“一切都該塵埃落地了。”

淡漠的語調中,景文斌逐漸被絢爛的紫光籠罩,他許是被恐懼擊潰,左右手胡亂丟出異能。

一火球,一水花。

火球與細絲觸手碰撞炸裂,水花則——導電。

灼目耀眼的光盛放間宛如白晝,所有人閉眼側頭,眼前出現一個久久不散的白色光點。

熊熊第一時間把夏言護在懷裏。

夏言聞著熊熊身上清新的竹香,它呼吸時小肚子一鼓一鼓,細軟的絨毛總能蹭到她的臉,很癢。

她伸手抓了抓,十分順手地抱著熊熊的胖腰,仿佛在抱一隻特別柔軟的玩偶。

等眩暈褪去後,景亦邁看著那具黑炭般的屍首,良久沉默。

景文斌就這樣死了?

大仇得報,應該高興,他牽扯麵部肌肉,卻僵硬無比。

心上仿佛被剜出一個大洞,夜風輕易從中吹過,留下無盡的空虛感。

“啊...疼。”

“眼睛...”

白紗布下,幸存者們閉著眼,從嘴裏溢出不舒服的哀嚎。

景亦邁走過去掀起一角。

“已經沒事了,我幫你們解開繩子——”

他突然扭頭看向步梯間。

在曝光刺激的片刻平息後,腳步聲以更快的速度響起!

是褚將軍的人來了!

兩秒後,戴著防毒麵具的士兵持著異能槍在樓梯口冒了頭。

“通通不許動!”

數十名士兵魚貫而入,望著明顯發生過亂鬥的現場,意識到他們還是來晚一步——

隻有被綁住手腳的幸存者、倒在血泊中的屍首,唯獨沒有行凶者。

“景文斌人呢?”隊長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