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務員身後，正站著滿臉冰霜的景亦邁，仿佛在尋來的黑暗路上，他被伸來的手揩了好幾把油。
當他看清室內的狀況後，疑惑眨眼，有些宕機。
“我...是不來的不是，時候？”
夏言陷入沉思。
如果女舞者會上來表演，那是不是意味著...？
她麵無表情地對服務員說：“其實他倆我都不認識。”
...
直到晚上十點，正常的白光彙聚，景文斌手持話筒登上舞台。
“我就問一句，今晚大家過得快樂嗎？”
全員興奮：“快樂！！”
話筒裏響起得意的笑聲，全場跟著沸然。
景文斌笑夠了，清清嗓子示意眾人安靜，“大家都知道，這艘船是我費了大力氣，花眾多資源才建好的，雖然今天有那麼個該死的不長眼睛鬧事，我大人大量，放你一馬。”
人群中，景亦邁隔空與他對視，緩緩立起一根中指。
景文斌壓住火氣，移開視線，“眾所周知，本次拍賣會前所未有的盛大，拍賣物之多，絕對保證所有人都不會空手回去！拍賣會一共進行三天，最震撼的壓軸之物將在最後一晚驚豔登場！”
不知是誰帶頭鼓掌，很快從稀稀拉拉變得震耳欲聾。
景文斌大張著胳膊踱步，看樣子十分享受，他時不時手掌向上浮動，示意鼓掌再熱烈些。
夏言把腿搭在腳蹬上，伸個長長的懶腰。
“其實，要我說的話，壓軸之物應該有兩個。”他忽然神神秘秘地壓低聲音，但手裏拿著話筒，經過數倍放大後，傳遍各個角落，更顯故弄玄虛。
顯然大家吃這套，好奇心被成功勾起。
“是什麼？”
“斌總，快告訴我們吧，還有什麼比那東西還讓招稀罕的？”
“別賣關子了，我都興奮地起一身雞皮疙瘩！”
全場頓起嘩然，到處都是議論聲，人群裏猜什麼的都有，全被景文斌搖著頭一一否認。
“猜不到，根本猜不到！”
“到底是什麼寶貝？！對人身體有什麼好處？”
“透點風把斌總，我得知道自己晶核準備的夠不夠啊。”
景文斌適時拿起話筒，語氣還是那樣神秘：“這寶貝能讓人感覺快樂，而且，加倍~”
“我受不了了呀！”
“你快說啊！”
炫目的白光中，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景文斌那張小白臉上，夏言落下視線時，在人堆裏驚然發現一雙今日見過的漂亮眼睛。
右手邊的包廂裏有男人興奮大喝：“斌總，你要是再不說我可就要拆台咯！”
緊接著又傳出一聲嬌嬌哭音：“你還騙我說不知道！你明明就是為這個來的！”
夏言聽出來了，是住在隔壁的“小嬌妻姐妹”，這兩人可真是隨時隨地在吵架。
景文斌見炒作的差不多了，舉起話筒將氣氛烘托到極點：“聽好了！第二個壓軸之物，就是我們公司最新改造成功的‘人魚先生’！”
尖叫聲響起，掌聲轟鳴。
在眾人詭譎的興奮、發癲中，那雙漂亮眼睛裏的哀傷與痛苦幾乎快要溢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