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萬夫走到樓上便停下腳步,說:“我在這裏轉轉,需要送你回去嗎?”

夏言:“不用。”

她沿著樓梯繼續向上,即將拐彎時向下看去,褚萬夫正四處掃視尋人,尋得應該就是剛才看到的狙擊手。

七層,她找到房間,正刷房卡的時候,隔壁突然傳出吵架聲。

“我就知道你這次來別有目的!說吧,斌總又拿出什麼好東西了?”

這聲音矯揉造作,使她瞬間想起某位“姐妹”。

“...你想多了,先看菜單吧,這些菜可不一樣,得花晶核買。”

“剛說的那些都要...你別轉移話題!為什麼說讓我參加完今晚的拍賣會就回去?你之前不是說一共三場嗎?

你還說會把壓軸之物拍下來給我注射,希望我能陪你走到白頭,怎麼現在就——”

滴——

房門開啟,隔壁拔高的聲音猛地一滯。

夏言提步走進。

“你聲音那麼大是不找死?”男人壓抑著聲音低吼。

她關門,聲音切斷。

房間不算太大,陳設簡單,勝在幹淨,空氣中也沒有難聞的異味,正對麵有一扇大窗戶,她嚐試打開,無果。

她從係統格子裏找出床單鋪好,又拿出自己的枕頭和被子,都收拾好後倒在床上,在微微搖晃中漸起睡意,緩緩合上雙眼。

...

“叩叩。”

夏言被一陣敲門聲吵醒。

她睜開眼,神情迷蒙,“...誰?”

室內有些發紅,地上床的影子拉出長長一條,她扭頭看向窗戶,外麵漫天紅霞,幾乎日落,她才反應過來睡了很久。

從中午一直睡到黃昏,狠狠補了一覺。

夏言坐起身,腦袋頓時傳來針紮的痛感,還有些暈眩惡心,她緩了一會兒才好。

睡太久的後遺症。

這時她聽到門外機關槍似的吐槽——

“我說你倒是開門啊,怎麼說一個字後就沒聲兒了?人家聲音有那麼嚇人嗎?啊?你有本事出來當麵對峙,我長得這麼好看,你居然說我嚇——”

門板猛地被打開,一張冷若冰霜的臉出現在後麵。

“你在亂吠什麼。”

怎麼是她?!

美男表情呆愣,喉結無措地上下滑動,即將衝出的聲音被迫咽下,你了半天,才完整吐出一句:“你住這間房間?”

夏言充滿警告地看他一眼,“滾遠點,再廢話我把你扔海裏。”

眼前的門板再次合起,美男吃癟地摸摸鼻尖,瞪幾眼上麵的號碼牌,灰溜溜跑回自己的房間,不再出門。

夏言坐回床邊平複心情,拇指抵在太陽穴上緩緩按壓,酸漲的疼痛之後,舒適襲來。

這時門外再次響起敲門聲。

她放下手,問:“誰?”

來人不可能是隔壁的小嬌妻,憑她多年的識人經驗來看,這人就算不服,也會暗地裏玩陰的,根本不會當麵剛。

“我,褚萬夫。”

果然。

夏言過去開門。

褚萬夫的視線自然落下,沒有一絲向後偏移的跡象:“下麵有舞會,去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