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老板三個字很快飄散出去,坐在樹蔭下乘涼的新顧客們遲鈍地抬起頭,互相看看,站起身,擰著邊緣磨損的衣角,幹燥起皮的嘴唇被咬得無血色,憂心忡忡又很遲疑地拖著腳步靠近。

光鮮亮麗的夏老板...

高階大佬才有資格進去吃飯的餐廳...

一點餘額都沒有的積分卡...

哪怕是這裏居住的幸存者,都比她們過的好...

壓抑看不到希望的眼睛無神又空洞,拖曳的腳頹廢地趿拉著迎麵而來。

毫不保留地展現自己已經落入泥潭深處,無論怎麼掙紮都活不出個人樣來的艱辛與絕望。

夏言停下腳步,站在離她們一米的距離處。

這個距離很近,近到她不用費力呼吸,都能嗅到常年未洗澡,又燥熱出汗相交雜的味道。

她對這些人有幾分印象,應該是被她懲罰致死的男人所鞭打的對象。

無差別的召集下,自然會出現前來碰運氣、但實則手裏沒多少晶核的顧客。

夏言看出她們的拘謹、不安、焦躁和害怕,盡量使自己看起來更和善,語氣也盡量柔和,“大家有什麼事嗎?”

可沒想到隻是簡單的一句話,這群人眼睛欻一下紅了,雙膝軟軟地下滑,撲通一下倒在地上,哭訴道:

“夏老板,求你別趕我們回去,救救我們。”

夏言驚,急忙上前去扶,“大家有話起來說,膝下有黃金,不能輕易跪下!”

“夏老板,”一個瘦的脫相的女人抓上她的胳膊,大大的眼低滿是祈求,“我們實在走投無路了,要是回去了會被那群人活活虐死、活活累死的!”

像是為了驗證自己的話,她扒開幾乎無法蔽體的衣裳,將兩條滿是黑紫的胳膊伸到她麵前,又淩亂地指著自己身上的交錯的傷痕。

“不止是我,還有她。”

她動作凶猛地拽過身邊的女人,焦急地扒開她凝固成一縷一縷的頭發,露出下麵凝結的厚厚的傷疤,確定夏言看到了,生怕她會不耐煩地扭身就走,緊抓她還在的每分每秒,匆忙又按下她的頭,拉開她的後脖領的衣服,肩膀上的布料和傷口粘連在一起,在粗魯動作下猛地被拽開。

身下的女人疼得倒吸口氣,但安靜地跪著。

“你看她肩上的傷,都是生扛犁耙磨出來的啊!你看看著腐肉,爛的都快看見骨頭了,求求你,夏老板,求求你救救我們,”女人連哭帶喊,用膝蓋摩擦著往前蹭去,雙手合十,咚咚咚地拚命磕頭,僅幾下額頭就腫起大包。

雙肩一片血肉模糊的女人抬起頭,用空洞的聲音說:“不光是我,大家都快被折磨死了。”

話應剛落,四麵八方的人都開始解扣子,撕開肩頭的布料,露出嶙峋的身子上橫七豎八的大小疤痕。

她們沒哭,呼救多次,每次都被更嚴重的打虐,已經無力掙紮,或許在黑墨般的眼睛中透出一分想要解脫的意念。

但此刻隻默默看著她。

大神養隻小藍貓的我在末世裏開度假賓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