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院長老臉一紅,想讓人把小李抬到樓上臥室,卻又舍不得打斷實驗。

左想右想,幹脆就當看不見吧。

為科研獻身,也是極高貴的一件事。

夏言隨便找了個地方坐下,和季院長閑聊兩句,便切入正題。

“鎮定劑?你要這個幹嗎?”

季院長皺眉。

實驗室裏當然有這種東西,但是也不能隨隨便便給人。

萬一,用來取什麼,拿什麼。

他不成了幫凶?

夏言坦誠道:“我的員工突然骨頭疼的厲害,滿地打滾,受不住了,想要一隻針劑減輕些痛苦。”

季院長按摩著肩頸,抬頭看她一眼。

“請恕我不能直接給你,這樣吧,你帶人過來這裏注射,我可以找個醫生幫忙看看病情。”

那也不錯。

夏言欣然接受。

拉著坐在推車上的直茳,二次登上五號島嶼的時候。

原本忙著做實驗的研究員都停了手,正拿著外賣狼吞虎咽。

一眼看去,每人的眼皮都半開著,掛著兩枚黑眼圈,極度少覺的模樣。

見到兩人過來,季院長睜開眼睛,叫來好奇打量他這些設備的醫生。

“我說的就是他,說是骨頭疼,要用鎮定劑,你幫著看看。”

季院長扭頭對夏言說:“你放心,這老家夥是出了名的骨科醫生,下手準呢。”

把直茳放在沙發上,那名骨科醫生把手伸進衣服裏,一寸一寸細細摸著。

直茳麵色蒼白,反手抓住醫生的手,無力地說:

“不用浪費時間,我得的是多發性骨髓瘤,晚期,快給我打一針鎮定劑,我要堅持不住了。”

場上一靜。

季院長看向夏言。

夏言看向滿頭大汗的直茳。

後者咬緊牙關,疼的瞳孔擴散,渾身一抽一抽。

給他做觸診的醫生收回手,無聲歎息,快速從一旁的醫療盒子中抽出一支針劑。

排出空氣,擠出一滴液體,然後埋進直茳的身體裏,緩緩推送。

直茳放鬆身體,發出一聲喟歎,像是終於舒服了。

“這...”

季院長很想安慰幾句。

如果是以前,他能長篇大論滔滔不絕,聽的下麵的學生接連打哈欠,可是在見過太多生死之後,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很無力。

醫生取出還剩下的一隻針劑,打包好遞給夏言。

“我手裏也沒幾隻了,這隻鎮定劑你拿回去,要是後麵他再犯病,你給他紮。”

雖然沒太大的用。

晚期了都,隻能等死。

醫者仁心吧,見不得他活活疼死。

夏言怔愣了一瞬。

笑著接過。

“您貴姓?”

醫生整理著醫藥箱,說:“叫我桑春華就行。”

夏言忽然想到一個人,他們也姓桑。

“那您認識桑正譯嗎?”

桑春華手下一軟,剛剛扣好的箱子跌回柔軟的沙發,上下彈了彈。

她一臉急切地問:“你見過他們?!他們在哪?還都活著嗎?”

夏言點頭,“都挺好的,如果你要見他們的話,我可以帶你過去。”

桑春華滿眼悲傷地望著她,兩行清淚落下。

“見,現在就去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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