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空洞地望著伸長枯臂進來的喪屍,那猙獰的麵孔,和躲在她們中間的那個男人有什麼兩樣?
這時,一道不同於襤褸破爛的鮮豔色彩,在喪屍中間的縫隙中一閃而過。
那個顏色像什麼呢?
是溫柔和煦,白鳥飛翔的淡藍色天空?
還是她們抱著書本行走的綠意盎然小道?
都沒有,她們麻木地看著,空洞地活著。
“那人走了嗎?”
掩藏在她們身後,男人極力壓低聲音,詢問道。
周圍的女人像是接到什麼命令,拉扯著破碎的嗓音,發出無比難聽的一聲嗯。
男人這才小心翼翼地抬起頭,不小心碰到腳下鎖著她們活動範圍的鐵索,發出清脆的叮當聲。
外麵的喪屍頓時嘶吼起來。
男人受驚,又重新藏了回去。
等聲音徹底平息下來,他張望四周,發現外麵隻有醜陋的喪屍,並沒有那個女魔頭的蹤跡,才徹底放下心來。
沉重的身體踩上女人們嶙峋的肩膀,再次壓彎她們脊椎,無比突出的孕肚十分危險的撐到極限,令人無比膽顫懷疑,下一刻薄如蟬翼的皮膚會不會應聲爆開。
男人頭都不回,腳步輕輕地靠近欄杆,食指對準某隻喪屍,指肚下異能集聚,下一秒激射而出,穿糖葫蘆般從額前進入,自腦後穿出。
數名喪屍應聲倒地。
他輕聲低語:“艸,這麼多喪屍,怎麼往外跑。”
在這間監獄外麵,最起碼圍了二三十隻喪屍!
男人苦悶地抓頭,忽然看到某個搖搖欲墜的孕肚,詭異地笑了。
“我有沒有說過,你們笑起來都很醜?”
突然,一道輕飄飄地女聲在他對麵響起。
男人身子瞬間僵直。
一點點挪動眼珠,看向對麵從喪屍身後走出的女人。
“你——”
怎麼發現他的?
夏言麵無表情,直接一刀切斷他的頸動脈。
坐在中間的女人們怔怔望著她,空洞無神的雙眼逐漸聚焦。
剛剛,看到的就是這抹淺藍色...
她殺了那個男人...
突然,她們向前爬動,孕肚緊貼著地麵,努力向她伸長手,臉上溢出痛苦的神色,終於從喉間溢出許久未開口的艱澀聲音。喵喵尒説
“....求,求你,救我。”
短粗的鐵鏈緊緊禁錮住她們無比瘦弱的腳踝,劇烈的摩擦下,腳踝裹上了一層又一層的血痂。
此刻,隨著她們的掙紮,血痂再次裂開,極度貧血的身體隻表示性的滴出兩滴血。
無比幹瘦的四肢卻拖著碩大的孕肚,裏麵的胎體不知節製的汲取母體營養,硬生生把女人們吸成了皮包骨。
夏言皺眉,被喪屍擠的後退一步。
女人們眼底剛剛升起的希翼隨之破碎。
夏言揪過一旁想跑的喪屍,用沉重的刀把重重敲上腦殼,取出裏麵的二級晶核。
她低喃道:就當作是她們支付的報酬吧。
夏言從商場裏購買了大劑量的葡萄糖口服液,穿過縫隙送到她們麵前。
“你們先喝著,我要上樓去殺茹勇男,等會兒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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