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心怡把自己沒舍得喝完的水遞了過去。
蘇梅空著手回來是大家心知肚明的事。
瓦瓊是隊長的死對頭,而董長柄和瓦瓊交好,隊長勢必從他們那裏討不到好處。
蘇梅頹喪地低垂著頭,隻露出頭頂圓圓的旋。
“抱歉...我沒拿回來物資...”
“嗐,還當是,什麼事,呢。”
“沒事,隊長,挺的住!”
“就是,咱姐妹幾,個,身體壯著嘶——”
“...”
“別哭啊,隊長...”
“隊長哭了?我...”
“快起來,嘶,哎呦,疼死我了。”
“隊長...”
“...我沒哭...你們好好躺著,我再去想想辦法。毛園園你把饅頭吃了,不用管我。”
蘇梅的聲音又低又啞,仿佛感冒一般,鼻子塞著喘不上氣。
她沒再看隊友一眼,快速轉身,像是逃命一般地離開了。
“毛園園,你離,得近,隊長真的,哭了?”
毛園園握著硬巴巴的饅頭,目光落在土地上小小的一團褐色,和旁邊的顏色涇渭分明。
她心塞的難受。
“快,說啊,這個,棒槌,又,不說話。”羅玉氣的恨不得上去踹她一腳——要不是腿骨折的話。
“沒,沒有。”
隊長不肯說的話,她也不會說的。
蘇梅靠在一棵大樹後麵,憤怒地砸樹發泄著,離的近些就能看到平時流血流淚的女漢子,此時淚流滿麵。
都是她的錯,如果不是她,隊友們怎麼會餓著肚子被連續安排兩次上一線!
是她這個隊長沒用!害死了12名隊友!是她啊!!
眼前自動浮現出往日大家相處的畫麵,12張無比熟悉的臉喜笑顏開的麵對著她,笑嘻嘻地喊她隊長。
當收到她從賓館買的橘子時,她的隊友們一個個欣喜若狂,對她口中描述的美好賓館心生向往,反複追問她賓館裏麵的細節,得知賓館老板是個比她們還小的女孩時,驚呼著以後見麵要喊她妹妹,比蘇梅還著急的計數著日子,盼著隊長再次出發去賓館...
一周之約早就過去了,她遞交上去的物資毫無音訊,就像是石沉大海,連個水花都看不見...
然後就是激烈、緊急的前線,救援,替補支援,再到上戰場,兩天後二上戰場...短短時日,她痛失12名隊友,她們再也吃不到橘子了...
蘇梅哭的哽咽,相依為命隊友的相繼離開,吃不上飯、喝不上水的傷員,無人願意借糧...種種重擔,猶如如來佛的五指山,將她死死壓在下麵動彈不得。
她今年也才25歲啊!
上天真的不公!
...
“你聽說了嗎,明天還要強行安排第九小隊上前線呢!”
“你聽誰說的?!”女孩驚呼一聲。
“噓,小聲點啊!讓人聽到了就麻煩了!還不是我們隊長瓦瓊唄!說起來蘇隊長挺可憐的,得罪誰不好,偏偏得罪了瓦瓊!沒看所有小隊的隊長都躲著她走呢麼!這下好了,要全軍覆沒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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