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弟,你冷靜一點!”
“你怎麼敢,你怎麼敢如此狠心!”
一個太監哭著從屋裏出來:“世子爺去了,各位大人,你們先回府吧……”
賀臨跟溫雲熙對視了一眼。
溫雲熙想說點什麼,賀臨拉住她,搖了搖頭。
事已至此,恐怕說什麼都不合適。
天邊,一朵烏雲正慢慢飄來。
賀臨看著這一幕,歎了口氣。
山雨欲來風滿樓啊……
*****
從端王府回去的路上,許多人心中都有著萬千疑慮。
尤其是那些進去過屋子,看到了世子抓周的人。
明明抓周之前,世子還是活蹦亂跳的,怎麼會突然出那種意外呢?
想起世子爺口吐白沫,渾身僵直的樣子,這些人心裏不由升起一個大膽的猜測——莫非世子是被人下毒了?
一個那麼小的孩子,誰會這麼看不慣,要對他下毒呢?
再結合意外發生之後,六皇子跟秦淵在屋子裏的爭吵,該懷疑的人是誰自不必多說。
所有人都意識到,一場風暴即將來臨。
賀臨回府之後,也處於坐立不安的狀態。
雖然她心裏很清楚,以秦淵的人品,絕不可能對一個小孩子下手。
而且當眾對世子下手自己根本得不到什麼好處。
但她不信,不代表所有人都不信。
這件事情肯定會到拿景曆帝麵前扯皮。
如果景曆帝信是秦淵下的手,問題就大了。
當然,景曆帝如果不經調查就認定是秦淵下的手也不太可能,但如果這一切都是六皇子布的局呢?
那恐怕會有不少對秦淵不利的證據。
以親兒子的性命布局,打掉秦淵這個最強的競爭對手,雖然聽著天方夜譚,但以六皇子的秉性,也不是沒可能。
如賀臨所料,這件事不出意外的傳進了宮中。
景曆帝急召了六皇子跟秦淵進宮。
六皇子跪在殿下,涕淚四流,悲慟不已,哭的上氣不接下氣,“父皇,您要為兒臣做主,誠哥兒在抓周前都好好的,偏生今日出了這種事情,若不是有人下毒,兒臣想不到其他可能!”
景曆帝坐在龍椅上,一臉的愁容:“太醫怎麼說?”
“太醫來的時候,誠哥兒就已沒了氣息……”
“此前世子沒有病過嗎?”
“沒有,此前世子一直健健康康的,抓周開始的時候他精神頭還很好,那麼多雙眼睛都看得到,偏偏……”
六皇子看向跪在不遠處的秦淵,眼裏滿是憤恨:“偏偏拿到五哥的玉佩,咬過他的玉佩之後,就成了那副樣子!”
秦淵皺著眉頭:“你不用含沙射影,那玉佩上有沒有毒叫人一查便知,那麼小一個孩子,我沒有理由對他下手。”
“如何沒有理由!你見誠哥兒出生之後備受聖寵,自己又生不出,所以起了殺心,不是嗎!”六皇子一把撲過來,揪住他的衣領。
秦淵沒想到他這麼瘋,抓住他的手:“放手!”
兩人在地上扭打成一片,什麼皇家威嚴,瞬間破碎一地。
景曆帝拍桌:“像什麼話!都給朕起來!”
殿內的幾個太監連忙過去扯開六皇子:“王爺,王爺,您冷靜些,不要聖前失儀啊……”
好不容易分開他們,但這番扭打之後,兩人都是發冠散亂的狼狽模樣。
六皇子哭著跪爬到景曆帝腳邊:“父皇……世子還那麼小,活生生死在兒臣懷裏啊!你要為兒臣做主,你要為兒臣做主……”
他這般失態,可見心中有多悲痛。
景曆帝看著於心不忍,吩咐馮安:“傳令給秦如風,讓他即刻調查此事,一定要查個水落石出。”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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