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要插手此事,也得想辦法讓這個案子落到你手裏才行,狀告錢為的那人此時已經在路上了,他到京城之後,最先去的多半是順天府衙。”柳笙笙不緊不慢的喝了口茶,繼續道:
“順天府尹張大人向來與太子黨交好,若得知此事,定然告知太子,而太子絕不會讓錢為在這個節骨眼出事。”
所以太子極有可能悄無聲息的先處理掉這件事,尤其是那個狀告之人。
賀臨點點頭:“最好的辦法是在太子知道此事之前,先讓皇上得知,可如今皇上病重,宮裏無數雙眼睛盯著,若先通過內閣再呈交至禦案上,便繞不開楊閣老這個首輔。”
私下裏沒法通知皇帝,明麵上更沒法繞開太子,兩難。
“倒也不是沒有法子。”柳笙笙笑笑,“隻要這件事鬧大便好。”
“怎麼說?”
“錢為如今已經知道有人要狀告他,他一定不希望自己的這檔子爛事在這時候傳到太子耳朵裏,所以他必然伺機對狀告他的那人痛下殺手。”喵喵尒説
“你能護住他嗎?”
“自然是能的,但要看在什麼時候護住他對我們才最有利。”
“看來你已經有計劃了。”
“不敢說,有些事情我還要查清楚。”
正在這時,湘昆從院外走進來:“老爺,時候不早了,您還要去戶部上值。”
賀臨站起身,看向柳笙笙:“既然你心裏都有數我就放心了,我先走了。”
柳笙笙撐著臉,望著她的背影,搖頭歎道,“可真會把攤子都甩給我。”
婢女香菱又泡了壺新茶端上來,聽到柳笙笙的話,低頭笑笑:“那不恰好證明了賀大人相信您嗎?”
柳笙笙輕哼了一聲,沒說話。
一根繩上的螞蚱,一榮俱榮,一損俱損,能不信嗎。
她起身伸了個懶腰:“去,把我的簫拿來。”
“好。”
柳笙笙學了不少樂器,簫雖然不是最厲害的,但水平也不錯。
現在吹簫,並不是她有什麼閑情雅致,而是跟給外麵的紫光閣成員釋放信號的一種方式。
溫雲熙正處理報社的一些賬冊,聽到這簫聲,不由自主的停了筆。
丫鬟慧語端著水盆從外麵走進來,將毛巾打濕後遞給她,不滿的抱怨:“有事沒事就擱那吹簫,還吹的這麼哀怨,不知道以為誰苛待她了呢。”
自打柳笙笙入門之後,慧語一直對柳笙笙頗有微詞。
賀臨若是納個清白的姑娘當妾室便罷了,可偏偏是個妓子,現在京城外麵那些夫人,指不定怎麼笑話溫雲熙呢。
慧語都替溫雲熙委屈!
雖然自柳笙笙入門之後,賀臨晚上極少睡在她院子裏,可白天的大部分時候,都是跟柳笙笙黏在一塊。
溫雲熙並未受到她的影響,“簫聲寒徹,不過我倒是覺得吹簫人心情不錯,你也不要惡意揣測人家。”
她放下筆,囑咐慧語,“把我的琴拿來。”
“夫人您是要跟她比一比嗎?”
溫雲熙敲了她一下:“我是要跟她和上一曲,亂想什麼呢。”
“夫人,您怎麼一點都不生氣啊,就不怕那柳姨娘搶走老爺嗎?”
溫雲熙仔細想想,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她若是真有這本事,那便讓她搶走吧。”
這佛係的態度,瞬間讓慧語無話可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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