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臨不慌不忙,“小公爺如此說我倒是不懂了,我隨從隻帶了兩個,何談排場?一路來與我打招呼的人,我隻要看到皆有回應,又談何倨傲?”
“你進門之後,這麼多人都湧上去同你打招呼,這鼎晟樓的路都要堵了,不是排場大?你既知道我是何人,見到我卻不行禮,不是倨傲?”
賀臨低頭一笑,“小公爺,若你已繼承國公爵位,那我自然是要行禮的,可我若是沒記錯的話,順國公如今好像並未去世吧?莫非小公爺已經等不及要繼承爵位了?”
雖然別人稱呼沈越一聲小公爺,但那隻不過是因為他是順國公獨子,板上釘釘的爵位繼承人。
真要說起來,沈越還沒有繼承爵位呢。
賀臨一個五品地方官,對國公爺不行禮自然不合禮數,但沈越一個尚未繼承爵位“小公爺”,也配?
也不知道哪裏慣出來的臭毛病。
沈越沒想到她這麼伶牙俐齒,氣的臉色都漲紅些許,用折扇指著賀臨,“你什麼意思?你說我盼著父親早死嗎!”
沈越這輩子見過那麼多官員,比賀臨官大的多如牛毛,哪個不是對他恭恭敬敬?
賀臨一個小小五品,又無家世背景,哪裏來的熊心豹子膽!
賀臨連忙搖頭,“小公爺此言差矣,我可未曾這麼說過,我不過是根據小公爺的行為,進行了一些推測罷了。”
頓了一下,賀臨又把話題拉回正軌,“若小公爺覺得我不行禮有違禮數,等小公爺回京,大可向聖上稟報,皇上若是要處置我,我絕無二話。”
沈越鼻子都要氣歪了。
且不說這件事是他理虧,拿這種事情去麻煩皇上,當他是傻子嗎!
沈越正要上前,被身後的龔才給拉住了。
龔才笑眯眯的,“賀大人,小公爺雖然如今尚未繼承爵位,但這偌大的順國公府,總歸還是要落到小公爺頭上的嘛,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賀大人何必要將退路都堵死呢?”
“龔大人此言差矣,實非我不願,隻是我翻遍大慶律例,也未曾看到有哪條律例寫著大慶官員要對國公府世子行大禮。”
龔才沒想到賀臨半分都不肯退,轉頭看了沈越一眼。
沈越自然也不肯退後,眾目睽睽,自己此時要是退讓了,豈不是丟臉丟大了?
傳到柳笙笙耳朵裏,他在柳笙笙麵前豈不是顏麵盡失?
場麵就此僵住,周圍人議論紛紛。
“這裏好生熱鬧啊。”笑語如珠,從人群外傳來。
眾人紛紛回頭,柳笙笙一身緋色緞裙立在不遠處,肌光勝雪,眉目如畫。
在場的男人們都呆了兩秒,隨後紛紛回過神,用上平生最熱情的笑容打招呼。
“柳姑娘。”
“柳姑娘晚上好啊。”
柳笙笙往前一步,人群自動為她分出一條路來,她走到賀臨與沈越旁邊,“遠遠的就看到這裏十分熱鬧,原來是賀大人與小公爺在。”
沈越揚起笑容,“我與賀大人隨意說幾句,不曾想笙笙你已經到了。”
旁人都是叫柳姑娘,就他一人喊的笙笙。
雖然周圍人早有耳聞沈越追求柳笙笙已久,跟柳笙笙關係不錯,但是沒想到已經親近到這種地步,意外的同時,眼神也變了些味道。m.X520xs.Com
柳笙笙臉上掛笑,心裏白眼要翻到天上去了。
她跟沈越之間一直是沈越在死纏爛打,但偏偏沈越這種行事無所忌憚的王孫貴族,她又不能不給麵子,隻能這麼若即若離的吊著。
沒想到沈越居然追到漳州來了。
福建戰亂這個節骨眼跑來,他也不怕被禦史們罵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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