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雲熙知道錦衣衛不好惹,又看到他手已經摸到了刀把,怕慧語受傷,立馬摁住了她:“我跟你走。”
“夫人!”慧語轉頭看著她。
溫雲熙朝她微微搖頭,上前一步:“走吧。”
見她還算識相,錦衣衛倒也沒有真的出刀,而是側開身子讓開路。
溫雲熙走了出去。
慧語眼睜睜看著,卻沒辦法阻止,等到這些人都離開報社之後,她才有機會從後門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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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雲熙被帶上了一輛馬車,隨後就被一個布條蒙住了眼睛,不知道走了多久,等到眼罩再次摘下的時候,她發現周圍點著蠟燭,其他地方都是黑的。
剛剛還是大白天,這才沒多久,不可能就已經天黑,溫雲熙掃了周圍一圈,判斷這應該是哪個地牢。
身前不遠處有一扇鐵門,兩個錦衣衛打開鎖,“進去吧。”
溫雲熙穩住心神,抬步走進去。
可看到裏麵的場景,她臉色白了一些。
數尺的長桌上,擺放著各類刑具,有些還沾著幹掉了的血跡,角落裏,一個椅子孤零零的擺放著,椅子旁邊是一個十字木樁,上麵纏繞著鐵鏈,顯然,這是受刑用的。
溫雲熙不知道他們要幹嘛,更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被帶到這裏,攥緊手心,“你們找我來到底是要幹什麼?我若是犯了罪,不應交由官府處置嗎?!”
“錦衣衛做事若是還走官府,那我們還叫錦衣衛嗎?”
一道聲音從後麵傳來,溫雲熙轉身一看,來者一身青衣,腰間佩刀的刀鞘十分精巧,衣服也是絲綢。喵喵尒説
周圍的幾個錦衣衛看到他之後,都朝他抱了抱拳。
顯然,這人應該比這裏錦衣衛的職位都要大。
“那請問大人,我犯了什麼罪?觸犯了哪條大慶律例?”
薛肆彎唇笑笑,走到角落的椅子旁邊,一隻手扶住椅背:“溫夫人不必害怕,錦衣衛也不會吃人,溫夫人不妨坐下來聊。”
他雖然在笑,可全身都散發著陰冷的氣息,溫雲熙不由自主的咽了咽口水,猶豫一瞬,還是先坐了過去,以免激怒眼前這個男人。
薛肆滿意的點點頭,走到她麵前:“我知道,溫夫人突然被兄弟們請到這裏,肯定有一肚子的疑惑,我也知道,溫夫人是當今漳州知州賀大人的發妻,不過上麵吩咐事情下來,我們錦衣衛也是想把案子查清楚,這才無奈請了夫人來不是?”
說完,又朝著門外喊道:“來人,上茶。”
不多時,兩盞熱茶端了上來。
薛肆把其中一盞遞到溫雲熙麵前。
溫雲熙接了,但並未喝,放在扶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