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她語氣不好,書辦知道她是在埋怨自己沒有通報秦如風來了。
但秦如風不讓通報,他們有什麼辦法啊!
書辦欲哭無淚的去泡茶。
秦如風走向屋裏的椅子:“沒想到啊,這沒過多久,我居然又來了漳州。”
“上差是剛到漳州嗎?”
“剛到?”秦如風挑挑眉,坐下,“那倒沒有,我來漳州已經有幾天了,隻是今天才來找你而已。”
秦如風會從京城來福建,一定是皇上下了什麼命令。
而他既然來了漳州好些天,但今天才來找自己,肯定是有什麼事情。
這中間的時間,指不定在查什麼事情。
賀臨隱隱約約有種不祥的預感,賀臨並沒有跟著坐下,而是站在他麵前,微微彎腰一副聽訓的模樣,“上差有何指示?是皇上有什麼旨意嗎?”
此時書辦已經泡好了茶,端著托盤進屋,把其中一盞茶擺在秦如風手邊。
秦如風拿起茶杯,慢悠悠的說:“我這次來福建,是奉皇上之命來查蓮雲教的事情的。”
賀臨心裏咯噔一下。
秦如風從京城來福建是需要時間的,按照這時間算算,基本上是福建剛發現蓮雲教的事情,京城那邊應該就已經知道了,所以秦如風才能在此時趕到福建來。
可是京城那邊是怎麼知道的?是有官員秘密上了奏疏?還是錦衣衛?
不過不管是哪一種,賀臨覺得自己的不祥的預感已經應驗了。
秦如風來查蓮雲教,怎麼突然來了自己的漳州呢?
是知道了廣慶村發生的事情嗎?
賀臨微微抿緊唇,大腦飛速轉動思考,沒有說話。
秦如風也不在意,喝了一口茶之後把茶碗重新放下:“蓮雲教的事情非同小可,五年前未曾將其徹底剿滅,便成了皇上心裏的一根刺,賀大人近來也在查蓮雲教的事情吧?有得到什麼線索嗎?”
賀臨猶豫起來。
她拿不準秦如風到底知道了多少跟蓮雲教有關的事情,這次來又是不是來試探自己的。
秦如風跟她也沒什麼交情,如果秦如風不知道,但是自己貿然告訴了他廣慶村的事情,等到之後他回京複命,自己肯定要擔責。
但如果秦如風知道,自己還特意隱瞞,那自己隻會更慘。
秦如風突然來漳州,顯然沒有走福州那邊,不然自己不可能一點風聲都沒有收到。
秦如風沒有在福州走一趟,就證明他沒有見過巡撫李鴻仁。
沒見李鴻仁,應該是皇帝不打算查處李鴻仁以及福建官僚這次對蓮雲教的事情知情不報的過錯。
但另一方麵,皇帝能那麼快的給秦如風下令,讓他來福建查蓮雲教的事情,可見景曆帝對這件事還是十分重視。
之前賀臨想對廣慶村的事情隱瞞不報,是因為做這件事的成本不大,風險也不大。
可是現在不然。
象征皇權的秦如風都問到自己麵前來了,即便自己現在隱瞞成功,如果之後被查出來,那傳到皇帝耳朵裏,那自己的態度就是相當惡劣了。
權衡之下,賀臨還是決定把事情告訴秦如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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