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的錯,讓母親擔心了。”
“嚐嚐這個魚,母親親手做的。”溫雲熙夾起一塊魚片。
賀臨朝她笑笑,接到了碗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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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今天回來的晚,所以吃完飯之後,時間已經七八點了。
賀臨去了一趟書房,想去練練字。
毛筆字寫起來,經常要全神貫注,注意每一寸的力度以及筆鋒走向,因此是一個很好的平心靜氣途徑。
最近發生的事情太多,她的心緒也難免煩亂。
關上房門,賀臨正要研墨,聽到外麵一聲輕喚:“相公?”
賀臨動作一頓:“進來吧。”
溫雲熙推門進去,看到賀臨站在書桌前,笑問:“相公與母親聊完了?”
“嗯,剛剛從母親院裏過來。”
見她拿著墨,溫雲熙上前:“相公可是要研墨?”
“是,打算練練字。”
“我幫相公研墨吧。”
“好。”賀臨把墨遞給她,轉而去鋪紙。
明月高懸,燭火搖曳,房間內沉靜寂然,隻能聽見外麵的蛙鳴聲。
轉動著手腕,溫雲熙打量著賀臨的神色,“相公可是有心事?”
賀臨拿筆的動作一頓,轉頭看向她:“你練就了什麼火眼金睛嗎?”
“雖然相公在母親麵前,已經極力裝作歡喜高興的模樣,可瞞不過我的。”
磨好墨,溫雲熙又拿起一旁裝清水的茶盞,往硯裏加了一些清水:“相公若遇一般煩悶之時,便喜歡練字以紓解,若是極其煩悶,則會把自己關到書房裏,坐著發呆。”㊣ωWW.メ伍2⓪メS.С○м҈
行吧,了解這東西果然可怕,尤其是日夜躺在自己枕邊的人。
賀臨無奈笑笑,用筆沾了沾墨水:“這一趟去永平的確遇到了一些事,不過最讓我煩悶的,還是今天才知道的事情。”
賀臨在紙上落筆,片刻之後,寫了兩個字:“這個人是去年府試,我親點的案首,一個性格不錯,才學也不錯的年輕人。
後來他也過了院試,本應是前途一片大好,可就在前幾日,他失手殺了他好賭打人的父親,現在入了獄。”
溫雲熙低頭看過去,紙上的兩字是——謝宇。
“相公定然心痛、歎惋至極吧?”
“的確如此,可除此之外,還有幾分惆悵與糾結。”
“糾結?”
“他這個案子,是盧同知處理的,當時我並不在漳州,盧同知並未將他的卷宗入庫,說是交由我處置。”
溫雲熙愣了一下,隨後也意識到賀臨這話背後的含義:“相公在糾結該不該放了他?”
“我知道,依大慶律法,他該判斬刑,可我這心中……的確不是滋味。”賀臨歎了口氣,難得有些迷茫,將目光投向溫雲熙:“你覺得我該如何?”
不等溫雲熙回答,她又連忙擺擺手:“罷了,罷了……不用你回答,也不該你回答。”
拿這種事情問溫雲熙,讓溫雲熙幫自己選,就是把自己的壓力轉移給溫雲熙。
怎麼看都不應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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