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如風離開之後,溫雲熙還有些好奇:“相公,那位秦大人是京城裏來的?”
怎麼看起來不是很好惹的樣子……
賀臨湊到她耳邊,壓低聲音悄悄道:“北鎮撫司的。”
原來是錦衣衛,難怪氣勢駭人,賀臨還這麼敬著。
“他來漳州,是為了查絲綢的案子嗎?”
“嗯。”賀臨點點頭:“你怎麼突然過來了?”
“給相公送點雪梨銀耳羹,相公最近晚上有點咳嗽,這雪梨銀耳止咳化痰。”
溫雲熙接過慧語遞來的食盒。
賀臨笑笑提起:“好,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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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如風不喜歡住官驛,所以便帶著項七在城裏找了家客棧住下。
項七把包袱放下,倒了碗水遞給秦如風,卻見秦如風盯著窗外發起呆來。
“老大?”
秦如風回過神,接過水卻沒喝,隻是放下,神色間似乎在思索什麼。
“老大,怎麼了嗎?那個賀知州不對勁?”
“你去查查賀知州的那位夫人,家世情況祖上三代,後天之前彙報。”
這沒頭沒腦的一句話給項七整的有些懵。
怎麼忽然要查賀夫人?
不過秦如風吩咐他做的事情一般自有用意,項七了解他的脾氣,沒有質疑什麼,點頭應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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項七做事向來得力,不過一天就收集到了很多情報。
“賀知州的夫人姓溫,全名溫雲熙,祖父是福建有名的大儒溫瑜,父親是溫明知,曾任福州知府,後來沒罪判了流放。
溫祖父曾在麓山書院任職,賀知州是溫瑜的學生,溫雲熙多半也是因此跟賀知州認識的,兩人是今年二月成的婚,婚後關係似乎不錯,沒聽說有傳出什麼不好的流言,還有一些詳細的情況,都寫在了這上麵。”
項七一邊說,一邊將手裏的幾張紙遞給秦如風。
秦如風沒什麼表情的聽完,心裏卻泛起了漣漪。
果然是溫明知的女兒……
“老大,賀大夫人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嗎?跟絲綢案有關?這時間倉促,我查的也不是非常詳細,要不要再仔細查查?”
“不用了,隻是有些好奇,所以了解一下罷了,應當是我想錯了。”秦如風搖搖頭,從椅子上起身,走到窗邊眺望起遠方。
項七看出他不太想提,也識趣的沒有多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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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幽深的走廊,望不見一絲光亮,空間似乎都在這裏變得扭曲。
秦如風站在裏麵,隻覺得呼吸都要不順。
腳步聲漸漸傳來,越靠越近,雖然看不到來人,但秦如風卻莫名恐懼起來,快步往前走。
一步,兩步,三步……步伐越來越快。
眼前忽然出現一扇門,門後透出光亮,似乎是久違的陽光。
秦如風宛如溺水之人得了氧氣,毫不猶豫推開門踏到了外麵。
春暖花開,陽光明媚,他身處繁華的街道,人來人往,熱鬧非凡。
“包子,煎包子,兩文一個大包子!”小鋪子門口,老板賣力的吆喝著。
“馬蹄糕,馬蹄糕,客官看看咱這的馬蹄糕!”街邊攤上,女人扯著嗓子招攬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