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鵬程微微勾唇:“看來譚大人並不對此人認識洪方的事情有所懷疑啊?”
譚若理頓時語塞,“洪方是我的幕僚,但我又不把他關在臬司衙門裏,他出去自然有人會看到認識。”
“可此人知道洪方,是因為譚大人跟杜家有所來往,杜老板更是經常請洪方吃飯。”
“杜老板一介商賈,我為何要與其來往,滿大人,聽信一人之言可不行啊。至於洪方跟杜老板他們私下裏幹過什麼,那我就並不清楚了。”
“既然如此,我現在提審洪方,譚大人沒意見吧?”
譚若理也不是傻子,察覺到其中的蹊蹺:“陵定府的縱火案,怎麼還輪到了滿大人你親自出手?”
“哦,對,譚大人怕是有所不知,陵定死的這個富商,跟絲綢丟失的案子有所牽連,譚大人說,這我是該管還是不該管啊?”滿鵬程也沒指望著瞞著他這件事,直接說了出來。
“既然如此,的確是滿大人該管的事情。”譚若理麵不改色。
“所以譚大人是交人還是不交人呢?”
如果隻是單純的縱火案,因為一個護院的供詞,就來抓自己手下的師爺,譚若理肯定是不會準的,因為那簡直是在打自己的臉。
可如果此事牽扯上絲綢案,那他也顧不得這麼多了。
畢竟絲綢案可是大案,搞不好的話,別說一個師爺,他都有可能丟掉腦袋上這頂烏紗帽。
而且看滿鵬程今天的架勢,他恐怕就是來找茬的。
自己如果硬頂,他又師出有名,自己不會落什麼好果子吃。
“既然是跟絲綢案有關,滿大人自然是有權將人帶回去的。”
滿鵬程依舊笑著:“誒,帶回去就不必了,我住官驛,也沒什麼地方可以好好審訊洪方,不過我覺得,譚大人的臬司衙門,不就是現成的好地方嗎?”
譚若理眉心一跳:“滿大人要在這裏就地審?”
“是,審,現在就審,勞煩譚大人將洪方領出來交給我吧。”
譚若理沉吟一瞬,招手喊來書辦,“讓洪師爺過來。”
“是。”
洪方很快出現在眾人眼前。
他個子不高,留著山羊胡,見到堂內幾位大人,正要打揖,卻一下被官兵給摁住。
“你們幹什麼……大人……”他看向譚若理。
譚若理偏頭避開了他的視線,隻道:“洪師爺,你若是清白的,自然能出來,你若不是,便自己謝罪吧。”
言下之意,橫豎不要連累到他。
滿鵬程站起身走到洪方麵前,拍著他的肩:“幹什麼你很快就會知道,走吧,我來好好招呼招呼你。”
隨後一揮手,讓官兵將人押去刑房。
滿鵬程都走了,韋康博自然不可能留在這裏,起身跟過去。
跟著自己的師爺出了這事,譚若理不好在一邊圍觀,免得這把火燒到自己身上來。
不過即便他不跟過去,過不久也能知道刑房的事情。
畢竟這裏是臬司衙門,上下都是他的人。
如果滿鵬程想靠洪師爺給自己潑什麼髒水,那是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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