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立生越聽臉色越難看,沉默半晌,長歎了一口氣:“此事大有貓膩在啊……”
如果是意外還好說,怕就怕現在這樣,背後有黑手。
“是,下官也是如此認為。”
正因為大有貓膩,所以處理起來才更加麻煩。
景曆帝肯定是會生氣的,但到底會生氣到什麼程度,難以預測。
“你處理的很好。”丁立生朝她點點頭:“那些個船員,等在州衙做完口供,我便遣人帶去總督衙門。”
“是。”
“等會我便寫份奏疏,將這事情報告給皇上,你……算了,你不必署名。”
這件事皇上會有多生氣可想而知,賀臨若再署上名,難保不會被遷怒。
“下官謝部堂大人,可部堂大人,除了奏疏,您是否還要修書一封往廣東,讓濠鏡那邊的官員多加注意?”
景曆帝對這件事是肯定會生氣的,讓他消氣的辦法一是把倭寇狠狠收拾一頓,二是找回這些絲綢。
倭寇現在搶走了這些絲綢,隻有賣出去才能賺錢。
不管這件事背後有哪些黑手在推動,這些絲綢若想賣出去,總不好流入國內,容易被查。
而濠鏡那邊這麼多洋人,賣給他們自然是最好的選擇。
讓濠鏡那邊的官員多多盯著,或許能找到這批丟失絲綢的蛛絲馬跡也說不定。
“嗯,的確要修書一封。”丁立生點點頭,隨後又歎口氣:“這背後攪弄風雲的是何人,到底有何目的,讓人心憂啊,賀知州,這段時間,你也要多多注意著了。”喵喵尒説
“是,下官明白。”
*****
等賀臨再次回到州衙時,州衙裏的司吏正分批給這些船員錄口供,讓他們交代整個事情的經過,然後畫押。
這兩艘大船,每條船上人數都上百,工作量很大,估計搞到晚上都未必能弄完。
賀臨喊來了盧同知:“那個叫汪強的副指揮錄完口供沒有?”
“錄完了,第一個問的就是他呢。”
“拿來我看看。”
盧同知很快拿著一張紙走了過來。
賀臨將這紙展開看了看,她在碼頭上問的沒有那麼詳細,而這份口供負責詢問的人是刑房的司吏,比她問的仔細許多,不過汪強的回答同樣沒有什麼疑點。
收起這口供,賀臨遞給盧同知,吩咐:“抓緊時間,最好趕在今天內錄完這些人的口供,丁部堂要帶他們回總督衙門再審。”
“是,卑職遵命。”
*****
因為知道絲綢丟失的事情非同小可,賀臨這一整天看了上百位船員的口供,沒有得到什麼線索,因而一直都是憂心忡忡的狀態,就算下班回家吃晚飯,也都有些心不在焉。
溫雲熙察覺出來了,但沒有問。
夜色漸深,賀臨從書房處理完一些文件回房,發現溫雲熙正坐在榻上,低頭看著一些紙。
“何不將燈拿近些,小心傷了眼睛。”賀臨將燭火往她那邊推近些許。
“一時入神,沒有注意。”溫雲熙放下手裏的稿件起身:“相公可是要就寢?”
“不,時間還早,我也沒有什麼睡意。”說著,看了一眼溫雲熙放下的那些稿件:“在審稿?”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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