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是。”
*****
他們沒有捆著秦淵的手,還給了秦淵一匹馬騎,雖然他們人多,但秦淵有馬,自然不可能坐以待斃。
上路之後,他便暗中觀察著周圍的情況,再結合腦子裏關於這附近的地形情況,計劃了一個逃跑路線。
可還沒有來得及付諸行動,有兩匹馬遠遠的朝著他們過來。
其中一匹馬上是一個健碩的女真人,一樣留著金錢鼠尾。
但另一匹馬上的人,卻讓秦淵大吃一驚。
因為那是陸建巡。
看到他們兩個之後,周圍的這些女真人都停了下來。
領頭的那個下馬,給陸建巡旁邊的那人行了一禮,嘴裏嘰裏呱啦著說了一句滿語。
秦淵懂一點點滿語,聽到了“首領”一詞。
陸建巡旁邊的這人,是這些女真人的部落首領?
那今天的事情,難道是陸建巡搞出來的嗎?
秦淵震驚的看向陸建巡。
“侯爺,這是怎麼回事?”
“王爺不必驚慌,我旁邊這位,便是我曾經與你提到過的,建州女真溫都部落的頭領,溫都·艾嘉。”
“是侯爺派他們來找本王的?”
“是。”
“侯爺這是要做什麼?”
陸建巡拉了拉韁繩,掉轉馬頭:“王爺與我邊走邊說吧,弘和他此時應該帶人去找馬報信了,我們得攔住他才行。”
秦淵一夾馬肚往前,周圍的女真人紛紛給他讓開路來。
因為要給秦淵解惑,所以陸建巡馬騎得並不快,兩人各自馭馬,並肩慢悠悠往前,而那些個女真人並沒有再跟著。
等走出一段路,陸建巡才開口:“我知道,王爺現在定然很困惑,我讓艾嘉去請王爺,其實並不是打算對王爺做些什麼,隻是單純的想看看,王爺會不會來。”
“你想看看我是不是那貪生怕死,縮頭不出之人,對嗎?”
“但很顯然,王爺不是,重點是,這件事不止我一個人知道,將士們都看到了,弘和肯定也看到了。”
秦淵已經想通了,這是陸建巡給他的一個考驗。
考驗通過,他從此就能在軍中樹立威信,也能讓陸景雲折服。
若不通過,那也可以說他是自作自受。
“侯爺是怎麼準確知道我與小侯爺的行蹤的?”
陸建巡笑了笑:“範千戶以及他手下的人,是王爺選給弘和的,王爺明明知道騎兵體魄更強,而且也知道弘和當小兵的一年,就是在範千戶手下,所以跟他手下的這些人十分親近。
但王爺偏偏就把這樣一支看起來處處對弘和有益的隊伍給了他,除了為比賽公平,恐怕王爺也是故意引導弘和不去選擇鐵淩山插旗吧?
弘和自以為猜到你會走這條路,所以帶著隊伍日夜兼程想來活捉你,卻全然不知,他從一開始,已經落入了你的圈套。
縱觀錫源穀去鐵淩山的這整條路上,最好設伏的地方就是這座山。弘和定然看得出,而王爺也早就知道他會在此設伏,所以帶著隊伍行進時,才會不慌不忙。
而章城的隊伍,雖然體魄可能沒範永貞的這麼強大,但步兵偏多,拳腳功夫上卻更勝一籌,赤手空拳打起來,範永貞那一千人多半打不贏。”
秦淵看了他一眼,神色複雜。
他自以為掌控一切,沒想到陸建巡眼睛如此毒辣,居然一下看穿了他。
“侯爺如此費盡心機,就為了考驗我,又為什麼呢?”
“王爺對此還不清楚嗎?”
“因為我是主帥,又或者……因為我掌握著王府的未來?”秦淵眯了眯眸子。
“王爺,我無意在遼東搞什麼事情,我隻想讓大慶的百姓安安穩穩的過日子,可樹欲靜風而不止,寧伯侯府如今,是裏外不是人,我想給那些陪我征戰多年的將士們一個好下場,給陸景雲那孩子一個好下場。”
這裏說的是下場,而不是未來。
陸建巡已經不求寧伯侯府榮華富貴,大權在握了。
他隻希望讓這些人,都好好的活著。
但在景曆帝這裏,很難實現。
目前看來,在秦淵那,好像還有些希望。
“我明白侯爺的意思,可如今,我若是沒辦法收回遼東兵權,便無法回京。”
無法回京,就辦法參與奪嫡。
。您提供大神良宵的七品逆襲:最強女首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