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淵懂她的苦,也明白她的付出與赤誠。
看完整封信,賀臨感到很欣慰。
這半年多來,她遇到的麻煩事很多,但沒有傾訴的人。
好在秦淵是懂她的。
她讓秦淵感到安慰,秦淵何嚐不是也讓她感到安慰呢?
也是秦淵的存在給了她目標,讓她覺得大慶或許還有救。
若是沒有秦淵,她恐怕也就跟當初的魏高奕一樣,徹底迷茫,失去目標和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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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淵從福建出發之後沒幾天,關於福建的各種事情的詳細情況,便由錦衣衛呈報到了皇帝桌子上。
這麼多災民自然是大事,皇帝雖然不想動修行宮的錢,但不意味著不關注這些事。
看完錦衣衛的呈報之後,他冷哼了一聲,臉色陰晴不定。
秉筆太監楊昌在此時進來,跪下磕了個頭:“皇上,楊閣老和呂閣老求見,說是要彙報漳州災情的事情,和吏部人員升職的事。”
景曆帝眸子轉了轉:“傳他們進來。”
“是。”
兩人很快進來,呂興文畢竟是次輔,所以微微落後楊和謙半步。
“臣楊和謙叩見皇上。”
“臣呂興文叩見皇上。”
景曆帝坐在椅子上,輕飄飄的瞥了他們一眼,又收回目光,隨意道:“起來吧。”
“謝皇上。”“謝皇上。”
景曆帝似乎想起什麼,看向呂興文:“春天到了,你的風濕又發作了吧?”
“回皇上,是發作了,但不礙事,年年潮濕之際都如此,臣已經習慣了。”
景曆帝看向一邊的馮安:“搬把椅子來。”
“是。”
馮安很快搬了椅子過來,放到呂興文屁股下。
呂興文有些懵,他有風濕的事情,皇帝以前也知道,但以前若給賜座,都是給他和楊和謙兩人都賜座。
畢竟首輔在旁邊,而且年紀比他還要大,他一個次輔坐著,首輔站著,肯定不像話,怎麼今天就隻給自己一個人賜座?
呂興文嗅到了一點不尋常的味道,但還是不動聲色的謝恩:“謝皇上賜座。”隨後一屁股坐下。
楊和謙站在一旁,倒是不尷尬,反而是心裏一沉。
他也意識到了事情的不尋常。
“漳州那邊賑災的事情怎麼樣了?”景曆帝問。
這個問題呂興文沒有答,他管著吏部,今天是來說吏部擬定官員升職的事情的。
楊和謙站了出來:“回皇上,福建那邊說瑞王爺已經湊齊了賑災款,將賑災糧都發了下去,如今已在回京的路上了。”
“哦,怎麼湊齊的?”
“這個瑞王殿下沒有上奏疏詳說,應該是打算進京後親自同皇上彙報。”
“今年漳州的田稅就免了吧,百姓都不容易。”
“是,臣遵旨。”
景曆帝將目光放到了呂興文身上:“你要來彙報吏部的事情?”
“是。”呂興文從椅子上站起,將懷裏的公文掏出來,恭敬的擺到皇帝書桌上,這才後退幾步站回去。
如果不是意外情況,地方官的升職,一般靠吏部考核。
三年一小考,六年一大考,若得了甲以上的評價便有機會往上升。
“這是根據南京吏部的評價,擬定的地方官員升職名單,請皇上過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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