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臣最近接到了一個案子,知道了一件事……”
賀臨跟他說起了謝宇的案子,但是說的很簡略,關於她敲打盧同知和坑王九的細節都省去,重點放在了後麵王九所吐露出來的信息。
“隱妓院?”秦淵輕輕皺眉,擱下筆:“你想查這個?”
這個東西其實不算罕見,京城就有人開,但沒人敢隨便吐露說出來。
對涉案的官員來說,於官聲有損還是小事,關鍵是鬧大了就會被查處,罷官撤職不是沒可能。
因此敢追查,敢吐露真相的人,就會得罪所有嫖妓的官員。
現在賀臨要是查下去,勢必會得罪福建的一票官員,之後還怎麼在福建幹啊?
賀臨搖搖頭:“微臣不是要查,微臣隻是想要得到彭昆手裏的那份名單,或者說……想要王爺得到那份名單。”
秦淵眉梢一挑:“什麼意思?”
“如果王爺拿到這份名單,相當於有了這些官員的把柄,之後若想拿捏擺布這些人,豈不是容易的多?”
“關鍵是……我為何要拿捏擺布這些人?”
賀臨上前一步,壓低聲音:“這樣王爺在朝中,便有自己的勢力了,不是嗎?”
朝堂博弈其實就是打牌,即便手裏的牌少,但若是在好的時機打出去,未必不能贏。
這些嫖妓的官員雖然不是什麼好人,但若捏住他們的把柄,指不定什麼時候,就能給太子黨和六皇子黨來個背刺。
秦淵眉心一跳,卻聽賀臨接著道:“給王爺接風,在鳴鳳樓飲酒後所說的話,微臣都記得。”
她酒醒之後一直沒有提過這件事,秦淵以為她忘了,也沒有主動說,全當她是醉話,沒想到她居然記得。
打量著賀臨的神色,他緩緩起身:“你真的要選我?”
“微臣不為自己選,是為天下百姓所選,唯一所願,是襄助王爺還百姓一個河清海晏,時和歲豐的世界。”賀臨目光如炬。
“即便很難?”
“即便很難。”喵喵尒説
秦淵低下頭,忽然笑了起來:“可你現在在福建,我賑災完便要回京,你當如何做?未必你能隔空把控京中局勢?”
奪嫡不是容易的事情,賀臨現在才是一個五品官員,還是福建地方官,即便本事登天,也不可能隔著那麼遠影響到京城。
“兩年內,微臣定然會進京。”
“這之後呢?”
“屆時再看。”
京中局勢瞬息萬變,太子和六皇子之間黨爭不斷,誰知道後麵會變成什麼樣子,賀臨可不誇下海口。
秦淵從書桌裏側繞至她身旁,笑了笑:“雖然很難,也不知前路如何,但你能選我,我很高興。”
雖然賀臨此時得罪了太子和六皇子,但官場之上,隻有永遠的利益,沒有永遠的敵人。
化解與太子和六皇子之間的仇怨,然後選擇這兩方陣營其中一個加入的難度,定然比助他奪位要輕鬆的多。
賀臨這麼聰明的人,不會不知道什麼路才是比較好走的路。
可賀臨偏偏沒有這麼做,而是選了他。
良禽擇木而棲,良臣擇主而事。
他信賀臨是良臣,顯然,賀臨也信他是良主。
——作者的話——
人生難得一知己,推杯換盞話古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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