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她裝醉,是想試探一下秦淵有沒有奪嫡的想法。
太子和六皇子橫豎是指望不上的,這兩人上位,可能還沒有景曆帝好,景曆帝自私歸自私,選人禦下手段還是有一套的。
這兩人靠不上,剩下的皇子裏,也就秦淵她印象比較好了。
不過當然不能直接衝到秦淵麵前——要不要當奪嫡啊?我輔佐你奪嫡當皇帝!
這樣就算秦淵想答應,估計也不敢答應了。
若是被什麼人聽到,那可是殺頭的罪呢。
所以她需要一個由頭,隱晦的試探一下秦淵。
即便秦淵先前沒想過這些,也要挑起他對奪嫡的欲望。
當然,若秦淵實在是沒有這方麵的想法,一心想當一個閑散王爺,那她醒來之後,就裝宿醉,一問三不知,這事就這麼過去了。
不過現在看來,秦淵顯然是有想法的。
這樣一來,就隻需要擔心如何做便好。
一口吃不成一個胖子,事總要一點點去做,慢慢來吧……
賀臨微微呼出口氣,重新躺下。
與此同時,漳州最大的鹽商彭老板府內,迎來了一位客人。
來者是個中年男人,胡須及胸,著一身素衣,外穿夾襖,也是素色,看起來十分質樸。
到廳內,他笑著對彭老板拱手:“有段日子沒見了,彭老板別來無恙啊。”
彭老板自然連忙起身:“哎呦,師爺哪裏的話,您能來蔽府,那才是讓我們這蓬蓽生輝呢。”
是的,來拜訪彭老板的,就是陵定府知府朱立群旗下的師爺——張瑾。
所謂師爺,就是私人秘書。
有些在科舉上一直不得誌的窮讀書人,為了討生計,便有可能到一些官員手下做師爺,平時幫這些官員代代筆,出謀劃策什麼的。
張師爺是漳州人士,鄉試考了四次,花了12年,一直沒過,心灰意冷放棄,到了朱立群手下做了師爺,如今滿打滿算,已經在朱立群手下呆了三年,年前就被朱立群派到了漳州,運作一些事情。
張師爺原先就與彭老板有過交情,他以前去省裏參考鄉試的時候,彭老板還曾支助過他這個窮學生。
這其實是一些富商愛做的事情,算得上一種投資,給這些學生支助一些路費,對他們來說不算什麼,可萬一這些人裏,有哪個以後發達了,做了大官,那得到的回報將可能是百倍萬倍。
彭老板是鹽商,這年頭鹽是官府管製品,從製鹽到賣鹽,都要有官府專門發放的憑證,而且能賣多少都有規定,沒有許可證,私自製作和販賣食鹽,可是殺頭的大罪。
實力強的鹽商,能從官府那拿到每年數萬斤鹽的買賣特許,實力弱的可能就幾百斤。
不過不管怎麼說,這都是個穩賺不賠的生意,每一斤鹽賣給老百姓,起碼能賺上一倍的錢。
作為福建十大鹽商之一,彭家當然是有錢的。
所以那次盼春詩會,彭老板才能豪擲七萬兩,就為了從賀臨手裏買一個跟柳笙笙見麵的機會。
雖然犯不上巴結張瑾這麼一個隔壁府的師爺,不過做生意,多一個朋友總好過多一個敵人,更何況師爺還是衙門裏辦事的人,因而對著張師爺,他還是笑臉相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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