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日月輪轉,沒有陰晴圓缺,隻有一顆太陽高高掛在天際。
修行者也是人,也會疲勞,他們不知疲倦的走著,仿佛看不到盡頭,早已成為麻木的人。
有老虎馱著美花前行,趙無極輕鬆不少,加快了步伐,雖然不知距離一月還剩幾日,但美花的臉色越來越白,蘇醒的間斷越隔越久。
沿途路上的屍體逐漸增多,他們死相很慘,身上的傷口多達幾十處。
“還要多久?你去過山頂嗎?”趙無極邊走邊問,他認為老虎會給出回答。
老虎晃動碩大的頭顱,來回擺動幾下,嗷嗚嗷嗚叫了幾聲。
“那你知道需要多久嗎?我擔心速度太慢,美花的傷勢來不及救治”。
老虎好像明白了,背部雙翼緩緩展開,將美花護在其中,而後徐徐飛起,居然朝上空飛去。
趙無極笑了笑,沒想到此間靈獸的靈力不被壓製,這倒是有趣。
念頭剛動,飛虎的身子搖搖晃晃,又從空中掉了下來。它好像很生氣,不住啊嗚啊嗚的叫著,似在發泄怨氣。
趙無極摸摸虎頭,無奈道:“天命難違,咱們還是步行吧!希望快一點,我感覺用了很長時間”。
仙途山很奇怪,哪怕走到極高處,幾乎看不到地麵了,仍不見雲霧出現。不知幾許高的山道上,開滿奇異芬芳的鮮花,它們爭相嬌豔,令趕路人不會心神迷亂。
在山道中的一塊空地上,修建一所涼亭,亭中有個中年員外打扮的男子,正笑眯眯躬身望著山道下走來的熟人。
美花又一次蘇醒,她還是第一次騎老虎,開始有些緊張,隨後愛憐般撫摸它的長毛,與趙無極說些閑話。
“你總說體內有妖怪,起初我還不信,現在真信了,快快現出原形”。
“啊嗚,其實我是一頭虎精,要不然每次打獵會打到那麼多獵物嗎?它們就是被我強大的威懾鎮住”。
“不,你是猴精,老虎不在家,猴子當大王,這頭老虎就是你大哥,懂嗎”?
“懂,那你這隻小母猴,願意嫁給我嗎”?
“哼,你是不是嘲諷我又黑又瘦”?
“黑的健康,瘦的苗條。哪像我,一個大男人這麼白,我都想好了,以後咱倆站在一起就是一對組合,黑白雙煞”。
“哼,不理你了。”美花生氣的扭頭,突然看到前方十幾米處的涼亭,特別是涼亭內中年員外的笑,令她很奇怪。
“快看那人在朝你笑?他就是你要找的大夫嗎”?
“嗯?”趙無極眉頭微動,瞟了一眼撓撓頭道:“我估計是仙途上安排的值日,告知咱們走了多久,還有多久能到山頂”。
“真的嗎?那你快些打探,我都等不及了。最近總覺得困意太盛,時常昏睡”。
趙無極點點頭,剛想和那員外盤旋幾句,員外卻大步流星走了過來,一把抱緊趙無極,狠狠地拍打他的肩膀。
“兄弟,你終於來了,我等了你好久”。
趙無極愣了愣,雙臂自然張開,一臉莫名其妙。
美花掩口偷笑,無聲說道:“你看,到家了吧,你就是隻野猴子”。
“喂喂,認錯人了吧,快鬆手。”趙無極憤怒的把員外手掰開,後退一步,怒目而視。
“認錯人了?不能啊,你這些年樣子沒變化啊,而且噬天虎不是一直被這位姑娘騎著嗎?難道它也認錯了。”員外的臉紅一陣白一陣,尷尬辯解。
“那你說我叫什麼?”趙無極內心一緊,雙手不自覺握成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