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玉的挑戰書是一個引子,接下來不斷有挑戰書落在高老大手中,矛頭指向吳憂,似乎打敗他,可以令自己名聲大振。
吳憂看都不看,直接讓高老大扔掉或者還回去,他不會無聊的天天和人比武。
懦夫的名聲不脛而走,很多人暗地討論吳憂,說他花了大價錢買通了管轄者,才混了一個弟子的身份。
吳憂不辯解不理睬,更而助長了兵丁們囂張的氣焰,甚至主動來巡防營,對他展開挑釁。
巡防營的同袍們,默默無語,全然裝作不知道。
錢生依舊花天酒地豪賭淫奢,尋常抓不到他的人影。隻有雲鬆陪在吳憂身前,他現在和吳憂很是般配,一個廢物一個懦夫。
“大哥,我就不明白了,任這群跳梁小醜鬧,你就不生氣”?
“生氣,還是有那麼一點,我又不是聖人”。
“那你為何不揍他們”?
“我接了一個人的挑戰,就要陸續接下所有人,每天的時間除了打架就是打架,我很閑嗎”?
“你不閑嗎?不是看江就是看海”。
“她常說,我總是惹出各種麻煩,我想改變自己,等重新遇到她的時候,會有一個嶄新的我”。
“嫂子叫什麼?大哥對嫂子真好”。
“美花。”吳憂的腦海中又出現臨別時那張冷漠的臉,過了這麼久,她的氣消了多少?
雲鬆默念幾句這個名字,壓低聲音道:“其實你若有氣,不好明麵揍他們,咱們可以暗地裏下手”。
“哦?說來聽聽。”吳憂很感興趣。
“他們總有落單的時候,總有離開演武場出去尋歡的時候,到時候咱們挨個套麻袋下悶棍,打他個措手不及”。
雲鬆說完,小眼睛滴溜亂轉,觀察吳憂的表情。
“好,就這麼辦,省的天天罵我。不過這件事要做的隱蔽,你我加上錢生即可”。
“錢生?如果沒猜錯,我爹給你的零花錢,你都借他去賭博了,我聽說他在城內賭坊玩的很大”。
“每個人都有缺點,如果你能接受,他可以成為你的朋友,接受不了,就是陌生人”。
“大哥,言之有理啊,嘖嘖,跟大哥在一起受益匪淺”。
“別拍馬屁了,準備好麻袋吧”。
“早就準備好了,就等你一聲令下”。
狹小的房間內,傳來二人狡詐的笑聲,似乎下黑手打悶棍令他們格外愉悅。
被人看不起那麼久,泥人都有三分火氣,雲鬆以前沒辦法,現在傍上吳憂,他準備讓所有欺負過自己,看不起自己的人都要接受教訓。
天黑時,雲鬆忙著踩點蹲坑,吳憂走出營帳,去往花樓,他有些話要問問老鴇。
花樓的生意依然興隆,那夜過後,仿佛打開一道門,不僅僅在是花天酒地,而增加一個新的項目:鬥毆。
樓上是姑娘們款待恩客的地方,樓下擺上擂台,誰和誰看中同一個姑娘,除了比身價,還可以比拳腳。
吳憂淡淡掃了一眼,找來龜公,說有事找老鴇。
龜公卑躬屈膝帶他上了樓,來到一間暗格,暗格位置在頂樓,能俯視整座花樓。
“聽說你找我?”吳憂開門見山問道,他確信不認識老鴇。
老鴇揮退龜公,見門外人了,忽然一掀長裙,跪在吳憂身前道:“花瓣參見少爺,因職責所在,一直沒法與少爺相識,還望少爺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