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過了多久,吳憂疲憊的醒來,隻感覺頭昏腦漲,四肢酸軟,還未來得及想太多,就又看到了那雙冒火的眼睛。
這一次,他什麼都沒說,直接雙眼一翻。
依稀間,好像翻來覆去幾十次,直至最後一次蘇醒,他感覺口幹舌燥。
房間內很黑,應該在某一處密室,隻有幾處微弱的燭火照明。蘇語棠緩緩起身背對吳憂穿好衣服,又把他的衣服扔在被子上,不去看他。
吳憂不敢說話,雖然他有好多話想問,可不敢問出口。
穿好衣物,吳憂跟蘇語棠走出密室。
推開門,卻又是另一間密室,這間密室中隻有一張床和一具屍體,屍體周邊擺放著很多奇形怪狀的石頭和丹藥。
吳憂瞟了一眼屍體,是一個年約二十五六的青年,好像睡著了,皮膚一點腐壞的痕跡也沒有。
出了密室,則到了書房,吳憂很肯定,這裏沒來過。出了書房又是一間臥室,看著房間擺設,很明顯是女人居住的地方。
蘇語棠停下腳步,聲音有些輕道:“你的刀暫且留在我這裏,等打造好防妖氣擴散的刀鞘再還你”。
“嗯”。
“出去後,有人問起,你就說在我房間養傷,其他的不必說,懂嗎”?
吳憂不懂,但他不能說不懂,隻能點頭,這才知道,原來這是蘇語棠的房間。
出了房門,被門口蹲著的一頭金毛猿嚇了一跳,它就直愣愣看著吳憂,口出人言道:“病好了”?
吳憂茫然答道:“好了”。
“嗯,好了就離開吧,別再進來了”。
吳憂想不明白這頭猿猴是從哪來的,還告誡我不要進來,我指定不會再進入蘇語棠房間半步,被美花看到怎麼辦?
天還是有些冷,我呆了多久?刀皇他們怎麼樣了?美花呢,為什麼我會在千銀山上?
帶著種種疑惑,吳憂找到了打掃衛生的回雲平。
“呦,醒了?好家夥,你足足在裏麵躺了一個月,嘖嘖。”回雲平笑著與吳憂打招呼。
一個月?我睡了這麼久?吳憂尷尬的撓撓頭笑道:“不知怎麼就來了千銀山,我記得當時和刀皇玩命,對了,你知道朝陽城的事情嗎”?
“當然知道,刀皇死了,安溪也死了,計無言失蹤。咱們定山郡現在少了三位城主,雲道人已經回朝陽城安撫局勢了”。
“美花呢?她回來沒有,她的身體好些了嗎?”吳憂心心念著美花,焦急詢問。
“回來了,年後回來的,不過整日失魂落魄,不清楚發生了什麼”。
“那冉琳回來沒有,知道戰狂風死了嗎?你認識我爺爺嗎?他來了嗎?”吳憂有太多問題要問清楚,幹脆一股腦的問出來。
回雲平想了半晌,似在尋思吳憂的爺爺,他怎麼能有爺爺呢?
“冉琳陪美花回來的,冉先生留在了朝陽城,至於你說的戰狂風,我不清楚,你爺爺我就更不認識了,這些事還是去問冉琳的好”。
“多謝,我這就去找冉琳。”吳憂道了聲謝,急匆匆來到宗門正堂處,在幾名弟子中尋到冉琳,朝她招手。
此時一個中年人正在教弟子修妖心法,看吳憂走來,隨即合上書本道:“冉琳,你先過去,其他人休息一會,咱們午後做馭獸功課”。
吳憂知道中年人叫董海,是靈獸宗的老師,當下對他點頭示意。
“咦,你醒了,找我有事?”通過朝陽城一戰,冉琳對吳憂的好感大增,他能舍身救自己的母親,這份恩情沒齒難忘。
“那個,我爺爺去哪了你知道嗎?戰狂風死沒死”?
“吳爺爺留在朝陽城,說跟我爺爺有點事商量,至於戰狂風嘛,被趕出北州了。我以為你蘇醒後第一個要問的問題是美花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