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有興趣打量許壞一番,隨即笑道:“年前我進入一趟仙宗,而後就難以離去,十分想念單姑娘。你應該就是那個負心人,既然你有了別人,何必再來叨擾她?她何去何從,理應遵循她所想”。
許壞眉頭一挑,冷聲道:“你又是什麼人”?
“白雲山玄清觀,小道清玄子,閣下如何稱呼”。
許壞記起來了,桃兒說過有個道士在追求單青霞,沒想到還是真的,他無奈笑笑,看來這趟渾水參與進來的人很多。
“許壞”。
“原來是許小弟啊,這樣,你們二人之間有糾紛,不如由我帶她離開,各自冷靜一番?”清玄子麵容溫和,保持著應有的謙卑。
“我為什麼要跟你走,我和你說過,我有喜歡的人,別離我太近。”單青霞忽而漲紅了臉,朝清玄子怒吼。
“你現在氣息紊亂,心脈將斷,神誌受損,身受重傷,不如隨我去玄清觀,觀中有療傷丹藥”。
“不去,不去,我哪都不去,我要找我男人,他叫許壞。”單青霞好像瘋了般,突然慌張尋找著什麼。
“對了,他戴著那副麵皮,可麵皮呢?我該怎麼找到他?許壞,你在哪裏啊。”她呼喚著,又忽然跌倒,滿身泥濘,眼中開始滲血。
許壞大驚,他不明白一個人的情緒波動太大,會導致這樣。
清玄子扶起單青霞急道:“她神誌恍惚,內損極大,這樣下去恐怕命不久矣,不如我帶回白雲山可好”?
許壞的心也亂,甚至想結束這場鬧劇,然後回歸靈妖島,安安分分和赤妖過日子。
走吧!走吧,人總要學會自己長大,人生總難免經曆苦痛掙紮。
年輕時初識的情感,夾雜太多的任性。比如隨意的離散,或是匆忙的判斷,甚至是刻意的試探。
許壞開始時不懂,意氣用事,但他一直在學,一直珍惜身邊每個人,直到現在,才知道成長要麵對生離死別。
一滴淚水從他眼角流下,這是他第一次為女人哭,或許是唯一的一次吧。
瘋癲中的單青霞即將被清玄子帶走,可她看到了這滴淚水,於是她神誌有了片刻恢複,慌忙間推開清玄子,小跑來到許壞身前深望著他。
許壞無動於衷,任由淚水流下,他們的相識真是錯誤的地點,認識了錯誤的人。
“我寫的那首詩,你可聽過”?
許壞點點頭,眼淚不止。
“花落翩翩人莫嫌,因緣夢,渡水邊。前世無緣,今世癡憐。若無眠,小窗夜話,淚影照哪邊”。
許壞繼續點頭,繼續哭。
單青霞忽然笑了,然後猛地抱住許壞,深深一吻下去。
這一吻,她把仙宗修行的所有靈氣灌輸進許壞體內,隨之她身體顫抖,頭發緩慢變得蒼白,五官和身體極度萎縮。喵喵尒説
許壞開始時詫異,後來驚到,想推開單青霞,卻已然做不到,她就像大海之水,源源不斷灌入自己體內。
他那層自然境界終於突破,而他也看到她緩緩倒了下去,嘴角還帶著殘留的笑意。
許壞突然仰頭發出一聲咆哮,佳人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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