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一鬧,倒把體內二妖嚇得夠嗆,許壞要是死了,自身與他血脈相連,必然也將不久於世。
所以他們要強行霸占許壞身體,化被動為主動,扭轉棋局。
從來不見妖噬主,同生共死結長生。
正常來說,隻要許壞不同意,就沒有辦法控製住他的身體。但這次不同了,不僅單青霞求死,就連許壞都上頭了。
所以他們要變,改變這盤棋,由他們做棋盤的主人。
許壞渾身一抖,眼中閃過異色,語調一變朝桃兒問道:“有幾句話想在臨死前問問你,不知你能不能給我答案”。
“問。”桃兒爽快回答,一切盡在掌握,甭管問什麼都扭轉不了局麵,不過她眉頭一挑,看了一眼近在咫尺的蒼穹。
天有些暗,好像要下雨了。
“同房第一天,你流了血,莫非你也是處子”?
索性翻臉,幹脆破罐子破摔,他不再留有情麵。
“還有,多少個夜裏,你在我身下嬌喘,是否真的動情?那些你為我流下的淚水,是否包含了你的屈服與無奈,或是得意與興奮?請你告訴我”。
場麵瞬間安靜,還在竊竊私語的女弟子們,聽到許壞說出這等下流話,紛紛掩住耳朵,滿臉臊的通紅。
“說不出來嗎?我來替你說,你每個夜晚至少有七八次失神中呼喚我的名字,求我饒了你,難道你忘了?不,你沒忘,你還很享受?那麼除了我,今生還有誰能令你快樂”?
他越說越起勁,竟然掙開了束縛,站到桃兒身前,幽深的眸子似能看透她的心。
桃兒俏臉緋紅,呼吸急促,雙拳緊握,卻不敢有任何回應。
許壞本欲乘勝追擊,哪知他的頭忽然低了下來,再抬起時,眼中瘋狂不見,轉而恬淡若水。
“還有你,我曾經真的認為,你與我是世間難得的知己,為何說出那麼多絕情的話,你可知多傷我。”他回過頭來,看向單青霞問道。
“我的錯,沒想到隻是一個誤會。”單青霞羞愧的低下了頭。
“悠悠紅塵過往,滴滴落水成河,一點一滴的小事,終究會在某天積攢爆發,一發不可收拾。試問,如此薄弱的感情,你如何守得住,如何受得了”?
棋局變化萬千,由棄子變成棋手,許壞轉瞬間扭轉了局勢。
忽然,有滴水從空中落下,滴落到許壞鼻尖,他仰頭看去,烏雲密布,雷聲滾滾,天劫即將降臨。
它為什麼總能尋得我,似乎隻要我和常無牙現身,必然引起它的躁動。究竟它是自主意識,還是背後有人操控。
許壞三兩句話鎮住場麵,有的人害羞捂住耳朵,有的人嚇的跑遠,隻剩下單青霞和桃兒愣愣出神,回憶著許壞的話。
愛過,恨過,不算什麼。但極愛轉變成極恨呢?這股火焰會燒的體無全膚,葬身無盡地獄。
許壞狠狠羞辱了桃兒,已將她從一個正常的修道者,轉換為修魔者。
其實這股天劫並非為許壞單獨而來,更有桃兒的原因。
天劫即將現世,桃兒明白天意難違,忽然化作一道流星,朝仙宗外遁去。
許壞看了失神的單青霞一樣,拉著她的手,尾隨而去,他要離開這座冰冷的無情宗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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