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溫強忍被天劫劈的痛感,飛到許壞身側,猛扯他的羽翼,並大聲叫喊。
許壞是聽不見外麵的聲音,但被人扯羽翼,倒令他有了片刻懷疑,莫非出現變故了?
懷中乾離奮力扭曲身子,可他畢竟不是元勳,元勳逃不開,更別說他了,不過他嘴裏罵不停。
“孔武,老子好心與你結交,你卻暗地裏偷襲我,把我弄在這鬼地方,你要幹什麼?哎呀,你在咬我,我罵你八輩祖宗,你生兒子沒屁眼”。
許壞的手慢慢鬆了,羽翼張開,不過雙腳沒動,他還保持最後的警惕。
咦,謝叔叔怎麼過來了?他怎麼在笑?
“許壞,禿驢說妖人死了,快快下來,去禿驢那邊,天劫不劈他。”謝溫見許壞露頭,連忙說道。
謝叔叔不會騙自己,許壞明白這個道理,雖不解原由,還是完全從乾離身上脫離,飄在半空。
天劫雖然很強,不過暫時好像劈不死自己,他停留片刻。
就在這一刻,乾離嗷嗷直叫著從天空掉了下去。
其實有個現象,一直被修行者津津樂道。為什麼天劫過後會降雨,為什麼雨水可以洗去世間汙穢。
帶著這個問題,許壞曾向老神棍請教。
“徒兒啊,老師我屬於雜家,什麼都懂,你問我就問對人了。天劫降世,有兩點:其一幫助修行者渡過肉身難,成就大圓滿境界。其二則是消滅一切罪惡,罪惡的源泉必須鏟除”。
許壞很不屑這種說法,但又問:“雨水代表什麼”?
“重生,洗漱了罪孽,才能重生,打個比方,為什麼鳳凰浴火重生,就是這個道理”。
許壞憑借青虹和柳妖樹下的那副骸骨,生生挺過九死不滅,得到了重生,所以對雨更有感觸。
就比如這場雨,下的是酣暢淋漓,不僅洗去仙途山的罪惡,還使它得到升華。
仙途山外,權韜和孔武依舊昏迷不醒,不過身上的傷勢逐漸好了起來,看樣子用不了幾天,就能完全複原。
謝靈素和藍若主動讓出馬車,扶二人進入養傷。
最明顯的是計無言,他恢複俗世姓名,那一身血紅僧衣,格外耀眼,默默守護在許壞身邊。
許壞此刻不僅是一個人,他還用捆仙索綁架了乾離,畢竟他修妖的身份被發現了,為了保證這家夥不到處說,這一趟必須帶上他。
謝溫照舊坐在車頭,與老神棍談起了仙途內的事宜,說的津津樂道,仿佛能參與其中,都是莫大造化。
“哎!這場雨什麼時候停啊,現在多倆傷員和一個人質,馬車地方不夠啊。”許壞喃喃說著,實在心有不甘。
莫名其妙元勳死了,計無言還說不出來什麼緣由,難道真有頂尖無敵強者出手了?那為什麼不消滅自己呢?
不過還好,以後召喚天劫時,把計無言帶在身邊,準能逢凶化吉,這家夥是福星啊。
“許壞,雖然我不懂你說的什麼元勳是誰,但你修妖的身份和綁架我這件事,咱倆算結下梁子了。還有,你明明把銀子給了我,為什麼搶回去?”乾離憤怒的說著,他想不明白的事更多。
“為什麼?老子是匪徒,專門打家劫舍,你說為什麼,回頭綁了你,讓你門徒花錢贖人”。
乾離正欲發飆,突然發現有輛馬車從仙途山中走出。
“賢弟,哥哥趁著仙途未關,連夜打造的馬車,你看看如不如意。”白猿口吐人言,笑意滿滿朝許壞微微頷首,表情說不出的親密。
乾離冷哼一聲:“好家夥,進入妖怪窩了?修行大強者呢?為什麼不出來鏟除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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