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念至此,老賈好像一下子老了十餘歲,癱軟坐著,雙目無神。良久後,他磕磕絆絆爬了起來,從地上尋了一把柴刀。
先是揮舞一下,眼中冒出凶光,想一刀朝許壞砍去。又連連搖頭,嘴裏唉聲歎息,最終,把柴刀架在自己脖子上。
“這麼怕死?裝什麼狠人啊,你的毒不錯,最後配合鈴聲險些控製住我”。
老賈已經閉上眼睛,正欲結束自己悲慘的一生時,耳邊傳來略帶譏諷的聲音,嚇的他柴刀脫手。
“你,你怎麼沒事”。
“忘了告訴你,不僅毒霧對我無用,你的幻術?嗯,應該是幻術,也對我沒什麼用。”許笑笑嗬嗬想要攙扶老賈。
可老賈哪能讓許壞扶他,哐當一聲直接跪在許壞身前,滿臉愧疚,聲音顫抖道:“小的不知魔宗大人真身,得罪大人罪該萬死,還望大人賜予老朽死罪,不過老朽懇求大人繞過老朽家人”。
許壞眉頭一皺,想起了鬼奴說過的話,魔宗複仇,不僅報複你,還有你的家人。
“起來吧!和你開玩笑,我不是魔宗的人”。
老賈就快屎尿齊流了,他哪裏聽得過這般恐怖的玩笑,而且、而且無視毒藥和幻術,這根本不可能,除了魔宗,還有誰能辦到。
“你若再不起來,恐怕我會真的殺光你的家人。”許壞冷下臉來,殺意漸顯。
“起,老朽這就起。”老賈腿早就軟了,攀附牆角努力站起身來,可雙腿還在發抖。
許壞沒去問他為什麼這麼怕魔宗,或許生活在這裏的人都和他一樣。
對魔宗,他沒有太多怨念,得罪過自己的魔宗弟子,也都被自己殺了。
“其實我過來找你,主要想找你要一些毒藥,不過如今看來,那個鈴鐺更好用一些”。
“謝公子,您是想要老朽的鈴鐺”?
“不,你錯了,我不是想要,我是要搶。快把鈴鐺和那些可以致幻的毒藥通通交出來”。
“給給,謝公子,那就勞煩您過來搶吧!”老賈閉上眼睛,兩行老淚順流而下。
許壞無奈至極,麵對一個甘願付出的羔羊,身為匪徒的他沒了成就感,那種崇高的理念頓時消失。
“別哭了,給我講解一番你這些毒藥的藥理,還有這個鈴鐺的作用。別騙我,要知道我也是幻術大家”。
他之所以要找老賈,並沒對他撒謊,就是想搞到一些毒藥。從四獸城到仙宗不知多遠,而一路上不能用妖術,這就使戰力大損。
毒藥才是行走江湖的不二法門,無論是臨戰對敵,還是摸黑下藥,都是最好的選擇。不戰而屈人之兵,是上策。
老賈緩了好半天,才平複心情,又從懷中掏出幾個瓷瓶遞交過去。
“這裏的藥丸都是可以致幻的,兩顆能夠使尋常武夫致幻,五顆能使絕頂高手致幻,二十顆可以使觀山強者致幻”。
許壞臉部肌肉一陣抽搐,如果這老頭開始就給自己用了二十顆,後果是什麼,他有點害怕。
突然又好像想到什麼,不禁問道:“你這藥丸可是為陳玄真準備的”?
老賈抬起佝僂的身子,重新看了一眼許壞,又低下頭來。
無言,就是最好的證明。這片大陸,看來每個人都活動戰戰栗栗,沒有安全可講,這麼說,自己這個匪類不就無法無天了?
“來,把鈴鐺的口訣告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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