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經找到了那個把你帶到山區的司機!”
“昊,我想馬上見到我的孩子,帶我去好麼?”我抱著他的脖子,傻傻的問道,“他長的什麼樣子?像不像我?”
“潤玉,別再說你的孩子,你的孩子了,好不好?”他坐到沙發上又一次把我抱住,溫柔的眼眸裏閃出濃濃的愛意,“是我們的孩子!”
“他好麼?他叫什麼名字?”我的心開始激動。
“好!很可愛,他叫吳好!每天回到家裏,看著他可愛的小臉蛋,明亮的大眼睛,很像很像你!潤玉,我曾一度製造了你們母子分離,你不會怪我吧?”
“不會!”我肯定的搖搖頭,“我理解你的良苦用心!這種分離是為了將來能夠更好的在一起!”
收拾好一切物品,我興高采烈的坐上他的車子,沒有牌照的豪車,熟悉的副駕駛位置。隻是這次的目的和以往的任何一次都不同,這次是回家看我那親愛的兒子。到了他西區別墅外,手機忽然響了,在靜寂的車廂裏顯得很刺耳:
“喂!”他用慣有的冷峻接通了。
“先生,……”好像是女人的聲音。
“什麼?shift”他扔掉手機,大罵一聲,剛才臉上的滿足和喜悅一掃而光,一層層重重的憤怒和憂鬱陡然襲來占據了整個車廂。
“怎麼回事?”我預感不妙的抓住他的手。
“他們帶走了我們的孩子!”
頓時,我的世界天旋地轉,眼前一片漆黑。
“潤玉,”他扶住我,“你放心,我一定會把好好找回來的!做我堅實的後盾,等我回來!”
“不,我要和你一起去!”我堅定的說。
“舅舅,舅舅!”淩晨曦站在車外神色焦急的叫著,我一驚:好久不見,她已經沒有了當初的犀利和奪人氣勢,完全是一位猥瑣的可憐人。
從車上下來,麵前的淩晨曦已經哭成淚人兒,她顧不上看我一眼,忙不迭的拉住吳昊的手臂:
“舅舅,放過陳旭,好麼?”無助的淚水一滴又一滴的淌落在地麵上。“他已經知道自己錯了,笑笑不能沒有爸爸,我也不能沒有他!”
“他知道自己錯了麼?”吳昊不看淩晨曦,“他剛剛綁架了我的兒子!”
“啊?”淩晨曦鬆開吳昊的手臂,“不可能,他不會這麼做的!一定是你們弄錯了,他不會這麼做的!”她的身體一步一步的向後退。
“先生,”從別墅的院子裏走出來一位幹淨利落、五十上下的老年婦女,悲戚的說道,“是我不好,沒有看好小少爺,請您重重的責罰我吧!”她皺紋緊湊的臉上泛起大大的歉意和不安。
“定位手機在不在好好身上?”
“不在!”老人的眼裏噙著悔恨的淚珠,“因為少爺年紀小,輻射對他不利。如果不出門的話,我從不把定位手機放在他身上。如果知道他們會到家裏來,我怎麼樣也要把它放在少爺身上的!”
“他們想怎麼樣?”我抑製不住內心的傷痛,“為什麼要讓我那麼小的孩子來承受這一切?”
“潤玉,”吳昊強作歡顏的望著我,“好好會沒事的,相信我!”
“嘟嘟,嘟嘟!”吳昊的手機在他的手裏震動。
“喂,”他劃開接聽鍵,“我是吳昊!”
“……撤回你的訴訟……”陳旭的聲音。
“把好好安全送回!”他看著精神低落的我,咬著牙齒,“否則,你們一個也別想逃!”
“……於潤玉……電話”女人的聲音。
吳昊猶豫了一下,把手機放在我的耳朵上:
“是於潤玉麼?”那邊居然是薛晴晴的聲音。
“把我的孩子還給我!”我厲聲喝道。
“我可以把孩子還給你,”她驕傲的聲音很響亮,“但是有一個條件!”
“什麼條件?”我看見吳昊憂鬱的眼神變的犀利,仿似要吃人。
“離開他!永遠的離開!”聲音不大,但是足以讓我的整個世界塌陷。
“他怎麼說?”淩晨曦走上來,急切的問道。
我沒有答話,感覺鼻子酸酸的要從臉上掉下來似的。
“是不是要你離開我?她是不是在要挾你,潤玉?”吳昊一隻手拿住手機,一隻手握著我的手指,我感覺指尖已經冰涼的沒有溫度。
“沒有!”我轉憂為喜,“他們很快就會把我們的孩子送回來的!”
淩晨曦離開,吳昊到法院去撤訴。
我等候在他的別墅裏,樓上的房間依然存在,裝飾擺設一如從前。而且窗明幾淨,就連櫃子裏的衣服也整齊如一,李姨已經辭職不做,換了剛才的那位孟姨,專門照顧我的兒子。
“於小姐,”孟姨站在門口,手裏拿著打掃的工具“吳先生交待把您的房間再整理整理,今晚您就留在這裏睡!
“你用了,孟姨,不必麻煩你的,這裏已經很幹淨了!”牆上掛著的鑲著金邊的鏡框,一個胖嘟嘟的可愛的小男孩兒,瞪著水汪汪的大眼睛看著我。“這是好好麼?”
“是的!於小姐,這是我們的小少爺,很可愛,很乖巧!”她的臉上掛著憐愛的笑容。
“平時都是您在照顧她麼?”我撫摸著鏡框裏孩子的臉,淚水已經打濕了前胸。
“是的,於小姐。有時候薛潤玉小姐會過來看他,他很喜歡薛小姐。看見她就笑!”
“薛潤玉?”我想起來了,那個和吳昊一起在廣告牌上上演幸福一家人的薛晴晴,在我沒有回到海城之前,她和吳昊之間是不是已經真的是一家人了?想到這,我覺得自己如果真是為孩子好,還不如就這樣默默的走開,讓孩子在那樣的環境裏成長,也不失為一個明智的選擇。
“是,她雖然是少爺的母親。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先生好像不是很喜歡她,每次她過來,先生隻準許她在一樓的客廳,或者是其他的房間,從來不讓她來這個房間。”孟姨極力回憶著,“有好幾次,薛小姐要來,都被先生拒絕,還因為這吵了幾次架。有一次,吵得很凶,薛小姐一連幾周都沒有來過。今天,很奇怪,您一來先生首先交代的就是整理這個的房間,難道您以前在這裏生活過?”
“哦!”我收住淚水,“他們沒有在一起麼?他們沒有決定結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