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老板鎖上門後,我拿著新鎖的鑰匙開鎖進去,把營業款拿了出來,然後又用原來那把舊鎖把門鎖上了。”血凝終於說出了問題的關鍵。(聲明:此乃江湖術,萬萬不可模仿。)
“天啊,我怎麼就沒想到呢?”刀哥蹦了起來。此刻他才開竅,怪不得血凝說這種案子公安廳都破不了。如果戴著頭套、手套、腳套做這種案子,那是一點痕跡都不會留下。
“行了,別興奮了,幹了這瓶酒,還錢去吧。”血凝和刀哥碰了一下酒瓶,一口幹了。
血凝裝作去吃飯,把三千元留在了那個飯店的包房裏。
刀哥告訴血凝三天後回臨濱,回臨濱前會和俏菲菲見一麵。刀哥和血凝握了握手,各自離去。從此後兩人橋歸橋,路歸路。一起靠在大樹下,吃著辣椒,喝著烈酒,談笑風生,縱論江湖的那美好一刻,一去不複返,永不複返。再見麵時,刀哥手裏拿著殺豬刀。
那是三天後的晚上,刀哥喝了很多酒,給俏菲菲打了好幾個電話,得到的都是拒絕。感情的問題,為什麼一定要用酒解決?忘記舊愛的兩個法寶,一個是時間,一個是新歡。如果你還忘不了,那隻能說明時間不夠長或者新歡不夠好。判斷愛情的正確與錯誤,就看你是因為你喜歡的女孩,得到了整個世界。還是因為她,失去了一個世界。刀哥就是因為俏菲菲失去了整個世界,他還要繼續失去。
喝得醉醺醺的刀哥散步在江陵的大街上,這個冬季很冷。他摸摸懷中的刀,感覺刀是那麼的親切,刀不會背叛,刀可以幫他快意恩仇。刀比俏菲菲強,比俏菲菲好,但就是沒俏菲菲狠,刀殺人能見血,俏菲菲殺人不見血。俏菲菲就是殺人不見血的刀。但俏菲菲的身材又不像刀,像什麼呢?對了,像劍,一把秀麗的長劍,能讓你一劍封喉。
“俏菲菲——”刀哥仰天長嘯。當他喊完後,就真的看到俏菲菲了。刀哥以為自己喝花眼了,擦了擦眼睛仔細看一下,真的是俏菲菲。身邊是一個高大的男人,俏菲菲挽著那個男人。
你等我可以,但你不該和別人一起等啊。刀哥氣血上湧。
俏菲菲也喝多了,今晚和左亮在一起。她把左亮當做了知己,可以什麼都說的那種,可以信任的那種。她一個晚上和左亮說著刀哥和她的過往。喝了足足一箱啤酒。當左亮攙著她走出飯店的時候,遇見了仰天長嘯的刀哥。
此時刀哥竟然沒衝上去,他深深地記住了血凝對他的深刻教育——要動腦子。
他在後麵跟著,他要看他們去哪,然後他要殺了這個搶走俏菲菲的江家二殿下。此時他認為這個男人一定是二殿下。
左亮攙著俏菲菲回了俏菲菲住的酒店——雨帆酒店。江縱南和血凝他們從世紀園搬出後就住到了這裏。看著俏菲菲醉成這樣,左亮決定把她送回房間。
刀哥跟著上了樓。
“縱南,你喜歡我嗎?你說啊!”俏菲菲說著醉話。她醉得很厲害,蒙矓中她感覺攙著她的就是二殿下。
“你喝多了。”左亮說著從她包中拿出了房卡打開了房門,扶著俏菲菲進了房間。左亮沒有關門,這大晚上的,扶著這麼個美女進了標間,再關上門,那以後誰能解釋清楚?
俏菲菲撲通栽倒在床上,把左亮也拉上了床。左亮掙脫,但俏菲菲的手抓得很緊。
“縱南。”俏菲菲喃喃著,一翻身把左亮壓到了身下。
此時,刀哥提著把殺豬刀,站在門口。看得個仔仔細細,看得個清清楚楚,看得個明明白白。
他嘴角抽動著,眼睛圓瞪著,拿刀的手哆嗦著。
好一個威風凜凜,好一個義憤填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