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彼北林是真沒想到,柔櫻還敢來找他。而且看她這樣子,是絲毫沒有悔過的意思。他冷聲說:“柔櫻郡主你是不知道廉恥兩個字怎麼寫嗎?”
柔櫻笑著走到他跟前,抬頭望著他,嬌滴滴又無辜地說:“我不知道耶,聽說整個龍族你學問最好,不如你教教我。”
說著她伸手抱住了男人的腰,格格地嬌笑起來。
鬱彼北林惱怒地推開她,訓斥道:
“我就沒見過像你這樣的女子。”
柔櫻一雙梅紅色的眼瞳朝著他望過來,眼神含情脈脈的,她一點都沒生氣,反而笑著問:“沒見過像我這樣的女子?難道我不是像某個誰啊?她叫什麼來著?對了,容兒。你那天抱著我的時候,一直叫著這個名字呢。”
想起那日的事情,鬱彼北林的臉色變得非常的難看。
少女雪白稚嫩的身體,繾綣旖旎的銷魂滋味……
一想到這些,羞愧、懊惱、惱怒等各種情緒湧上來,他都不敢正視柔櫻的眼睛。而柔櫻正在享受著他的煎熬窘迫。
見他一轉身,她笑著蹦著就跳到了他跟前,她眨著眼睛問:
“哎,你那個容兒,到底是哪裏像我呀?”
她雙腳微微離地,湊到了鬱彼北林的耳邊,吹氣如蘭,曖昧地問:
“你跟她一起的時候,也那麼粗暴嗎?”
才說完這句,她就被鬱彼北林一把推開。她飛了出去,差點撞到了樹上。
柔櫻很生氣。
看著惱羞成怒要走的鬱彼北林,她追上去,說:
“讓我來猜猜好了,你那個容兒已經死了對吧?你肯定做了什麼對不起她的事情,我說的對嗎?”
“你一個人跑到這裏來隱居,該不會是因為負罪感吧?哦,我對不起她,所以我不配擁有幸福,我要自我放逐,以寂寞空虛為伴,才能讓自己的心情好過一點。你這是演戲給自己看,自我感動嗎?哈哈哈哈……”
柔櫻大笑起來。
見鬱彼北林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她忽地也冷了臉色:
“矯情,真是矯情!你要是真的有那麼愛她,怎麼會這麼容易被我勾引了?”
“你要是真的那麼愛她,你為什麼不自殺呢?演戲要演全套的,你要為容兒守身如玉,可是你被我碰過了,不如你自殺謝罪吧!哈哈哈哈……”
柔櫻大笑起來,任誰也想不到這個容貌絕美的小丫頭說起誅心的話來,一句比一句毒,她的每一句話,都像是刀子一樣劃過鬱彼北林的心髒。
她笑聲那麼刺耳,鬱彼北林猛地轉身,他惱羞成怒,抬手就要打她一個耳光,讓她閉嘴。
隻是他看著柔櫻那嫵媚又淩厲的眼睛,怎麼也下不去手。
草地上,白衣的男人揚起手,冷冷的看著紅衣的少女。
少女仰頭望著他,譏諷地道:“打呀,你打呀!”
他的手,最後還是沒落到少女身上,無力地垂下了。
啪!
銀發紅眸的少女,抓著男人的衣襟,抬手猛地就是一記響亮的耳光。
鬱彼北林被她一巴掌打得有點懵。
柔櫻打完之後,忽地又抓著男人的衣服,含情脈脈地望著他,她一隻手撫摸著他麵頰,說:“我對你做了這麼過分的事情,說了這麼多難聽的話,你都不敢打我一下,你將對她的負罪感轉移到我身上了嗎?”
少女的眼睛燦若星辰,她說的每一句話都直擊他的心髒。
鬱彼北林這一刻,甚至覺得她是玉容轉世專門來跟他索債的。他從沒這麼怕過一個人,現在他隻想要遠離她,他想要推開她,她那雙白皙的小手死死地拽著他的衣服。